一紙被扔在床上,「被她逃出了。」
南逸辰收拾好所有外露的感情,面無表情地撐起身子,牽動的傷口傳來刺痛,臉色猛然發白,伊畫立刻彎下腰想要去扶,然而到了半路卻生生地停住。
南逸辰拿起紙略微一掃,「查到行蹤沒?」
「沒有,她畢竟是郡主,若是逃回到草原,只怕再動手有些困難。」
他勾起嘴角,眸色沉沉,「不,她逃不回去的!」
伊畫直起身子,也知道這個人準備了後招,便不太擔心。「你先養好身體,這一次的傷……有些深。」
南逸辰沒回答,長睫剪影重重,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明白,那個人下手,沒有任何地留情,若不是靠著他內力支撐,也許,還真的會留下一條命來。
良久,伊畫準備離開時,他才緩緩開口:「醉曦呢?」
「她還在京都,去找幕清了。」
「我知道了,你留意一下。」
種下曾經的因,才有如今的果。兩個人鬧到現在,想要解開,除非先將嵐雪解決。
「蘇帷?」
「姐,已經很晚了,你先去休息,我讓小二給你收拾出來一間屋子。」幕清總害怕她還要問自己為什麼要去鎏苓宮,為什麼要用那種身份去,為什麼在遭到那般待遇後還要逞強不說自己的身份。
他不想說,也不知道如何說起。
醉曦沒有移動身體,仍舊站在原地,「你恨當年那個人嗎?」
幕清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當年哪個人?突然,身體的冰涼傳來,他很快明曉。當年害他們二人分離的人?害自己差點死去的人?
「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抽其筋!」咬牙切齒,他握緊雙拳,眼睛裡爆發出濃烈的恨意和不甘,陡然轉過身,他抓住醉曦的肩膀,力道很大,卻還是控制著不傷害她。
醉曦仍舊平靜地看著。
「若非他,姐,我們怎麼會分開這麼久?」
她微微一愣。
「若非他,姐,我們應該是幸福喜樂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刀口飲血,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也不會像如今,連相認後,見面都不得,你還要顧忌著身份,和我保持著距離!都是那個人!」
這是第一次幕清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飾其嗜血,眼裡猩紅,眉宇間隱隱瘋狂,蒼白的臉此刻更是透明了一樣。
「傷害了我們的人,都該死!全都該去死!」
悽厲的話聽在耳邊有些滲人。落在醉曦的心上,卻疼得吸不過氣來。
「我查到那個人,這麼多年我終於知道他是誰,姐,他欠我們的,要十倍百倍千倍萬倍地還回來!還回來!」
「你查到了?」
幕清恢復平日蒼白書生的樣子,只是眼中的血腥之氣還未褪去,不過臉上的瘋狂已經隱掉。「姐,你可記得蓮玉閣閣主玉嵐?」
醉曦手頭一緊,點點頭,她自然是知道的。
「就是他!」
醉曦眼睛一眯,玉嵐?嵐雪?
「你確定嗎?」她問。
「自然!五年,我查了五年,不過說來奇怪的是,以前這人在蓮玉閣也無所為,不過在兩年前,他突然一躍成為了閣主。而且……」幕清有些停頓,他有些猶豫,看向醉曦的目光帶著幾分不確定。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蓮玉閣的背後主子,是鎏苓宮。姐,你知道嗎?」他問知道與否,帶著不確定。作為鎏苓宮的閣主,她要是不知道的話,那背後之人就是南逸辰!南逸辰啊,這些個月在鎏苓宮,她的情深,他不能裝作不知。若是背後指揮人是南逸辰的話,他害怕她受傷!
醉曦明白幕清的心思。苦笑片刻,腦中清明起來。
玉嵐,其實就是嵐雪!
難怪自己會覺得那個人那麼眼熟,招數也似曾見。還有玉嵐的看自己眼神的尖銳嘲諷和隱藏其中的不甘,一開始會覺得怪異,而現在,一切也都有了解釋!
她當初派人去查玉嵐……從鎏苓宮內查,簡直可笑!南逸辰千方百計地護住她,怎麼會讓自己真的查到呢?
腦海中划過的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確實,自己真的夠傻夠笨夠蠢!
自己的
第二百零三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