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已暗下來,白日裡雄偉大氣,法相莊嚴的天龍寺已經陷入一派沉寂之中,身著夜行衣的周易和郭暖二人,只好伏低身子隱了身形悄悄的在寺內快速的穿行了起來。
二人皆身負絕世輕功,配合郭暖手中的那張天龍寺全圖,二人仿佛黑夜中飛舞的,異常的矯健和灑脫。
片刻之後,周易和郭暖行至一處佛堂之前,這佛堂四周栽種著幾株姿態萬千叫不出名字的老樹,裡面透射出淡淡的昏黃的油燈燈光,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香火氣息,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古老和遠離人間煙火。
「施主,請留步。」
周易慢慢走近,屋內突然響起一聲佛號。周易,郭暖二人大驚,這佛號極是親切謙和,彬彬有禮,但卻字字珠璣,聲如洪鐘,顯然發聲之人,一身內力修為實在驚為天人!
「此地乃是貧僧靜修之地,施主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周易眼珠子一轉,想出了辦法,連忙恭謹地合什作禮,口中回答:「大師勿怪,我和友人前往大理游山實是一時興起,卻迷了路,在這發現廟宇,不是有意打擾,想是我佛慈悲,指引來此!」
「阿彌陀佛!即是如此還請兩位施主進佛堂內一敘!」
周易郭暖相視一望,終還是慢慢踱步,走入了禪堂之內,進入禪堂,只見屋內古樸乾淨,除日常用品,和一尊佛像,兩壇香火,一個蒲團之外再無他物,極是樸素。
而此刻蒲團之上,正端坐著一個灰老僧,走近一看,周易立刻大駭,只見這老僧半邊身子似無半點肌肉,皮膚之下,包著的便是骨頭;而另外半邊身子卻好似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般,丰神如玉,俊美不凡。
一旁的郭暖見了,連忙躬身行禮,恭恭敬敬的說道:「晚輩見過枯榮大師!」
原來這枯榮禪師乃是大理皇室親族,武功高強,年輕時出家為僧,出家於大理國寺天龍寺,德高望重,掌有六脈神劍劍譜。他在天龍寺的雙樹院中,數十年靜參枯禪,已然修到半枯半榮的玄妙境界連外貌都為之改變。
一把蒼老的聲音從對面響起,昏黃的油燈燈光下,批著袈裟、鬍子花白的枯榮大師,老態龍鐘的自蒲團上起身,雙眼中蘊涵著向佛之人無盡的祥和與平淡,開口說道:「老衲法號枯榮,貧僧看端二位施主儀表,氣度不凡,皆是人中龍鳳。」
枯榮大師緩緩走來,望著周易的眼睛,臉上帶著平淡和藹的笑容。
「大師過獎。」
周易雙手合十,極為虔誠的答道。
「施主既有如此氣度,卻何故誆騙小僧?二位施主身負《九陰真經》和《九霄真經》的玄妙內功,又豈會無端迷途於大理?更奇怪的是,如此深夜,出現在我天龍寺內,不知兩位施主,究竟所謂何來?」枯榮大師表情平和如故,但連續的幾個問題,無形之中卻給開心帶去了一股淡淡的壓迫。
「這......」
周易和郭暖二人頓時語塞,這老和尚參了數十年苦禪,閱盡世事,便是周易那點小伎倆,又豈能矇騙的過?
半晌之後,郭暖咬了咬牙,挺胸抬頭道:「你們段氏門下有一位弟子似乎和打傷我朋友的殺手有關,我是特意前來,一探究竟的!」
聽聞這話,周易也是不由的點了點頭,望著枯榮大師,一臉堅定的說道:「我知道枯榮大師的武功,遠在我們二人之上,不過我們既然為了朋友而來,決計不會回頭!」
「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老衲怎麼會刻意為難二位呢?」枯榮大師雙手合十,含笑說道:「只不過這位男施主,雖然身負《九霄真經》,卻是怕為盡得奇妙吧!」
「哦?」聽聞枯榮的話,周易頓時有些疑惑了起來,連忙出言問道:「晚輩雖然得張真人傳授《九霄真經》這等不世奇功,但修煉至今還是靠著自己摸索,若是練得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師指點!」
「不敢當,原本這《九霄真經》乃是武當張真人的絕學,憑小僧這點微末的道行,豈敢造次,不過小僧演習本寺枯榮禪功多年,也算對內功修行頗有心得,才敢在此妄言幾句!」
「大師請講!」
枯榮大師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眯起雙眼望著周易,沉吟道:「不知這位施主修煉《九霄真經》多時,這九霄真經的特
第五十九章 枯榮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