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虎受了肖子遙一拳,七竅流血,連慘叫聲都沒發出就摔在地上死了,暗中的人卻暗暗吃驚了,嘴裡念著:「千浪石拳,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這拳法?」
另一隻老虎嗅了嗅同伴的屍體,悲鳴不斷,用它剩下的眼睛兇狠得盯著方曲荷他們看。
「所以要逞強就得像我這樣,方姑娘,剩下那隻老虎就交給你了。」肖子遙見那老虎死了,也放下了心,說完便暈倒了。
方曲荷輕輕一接,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擔心的事成了事實,她看著剩下的老虎,拿著劍卻是無力再站好身子。
'嗷嗷嗷',老虎用左眼盯著方曲荷懷中的肖子遙看,它知道是這個人一拳打死了它的同伴,確認肖子遙已經失去行動力的時候,它又盯著方曲荷看,剛才被一劍刺傷眼睛讓它不敢肆意妄動。
然而方曲荷坐在地上,懷中躺著肖子遙,沒有站起來,讓老虎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它不在猶豫得猛撲過去。
方曲荷看著懷中的肖子遙,想著他說的話,將他放到一邊,咬著牙蹭得站了起來。
老虎大驚,見方曲荷站起來,害怕自己另一隻被刺,但'猛虎落地式'不是那麼好收回的,不過這次方曲荷沒有剛才那麼大的去勢,只傷了它的一隻前爪。
它退了下來,'嗷嗷嗷'得叫著,狠盯方曲荷看,最後卻轉身跑了。
方曲荷忍著疼,早已痛得冒冷汗,見老虎走了,她鬆了口氣,癱坐在了肖子遙的邊上,對著肖子遙自說自話:「人還是不能太逞強,不過你也太拼了。」
「方師姐。」遠處的山路上傳來了許多弟子的喊聲。
難怪那老虎走了,原來它老遠就聽到人群的腳步聲和喊聲,方曲荷不得不佩服這些野獸的警覺。
「方師姐,你還好吧。」第一個來的是方曲荷荷院下的掌院弟子吳源,他之後內門弟子也都陸陸續續到了。
「吳師弟,我沒事,但是……」「哥哥。」方曲荷沒說完,立婉兒已經到了昏迷的肖子遙身邊喊叫他。
吳源看地上的死老虎的死狀,心裡一驚,暗嘆這下手的人真厲害,他又看暈倒的肖子遙,想起他怎麼救方曲荷,猜到了什麼,於是趕緊吩咐下去:「有人受傷了,來幾個人,抬他去荷院。」「是,吳師兄。」
「還有方師姐,來幾個女弟子扶著走。」「是,吳師兄。」
之後在荷院空置的房間內,「齊大夫,他的傷口怎麼樣了?」方曲荷看昏迷中愁容喃語的肖子遙,擔心得問大夫。
「大夫,我哥哥他怎麼樣?」立婉兒也急得問。
「你們放心吧,他沒什麼大礙。只是過於透支內力,在傷好之前,千萬不要再使用內力了,不然我怕他…」
「會怎麼樣?」方曲荷和立婉兒同時問。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要記得別讓他再運內功了,我開點藥給他固本培元。」
吳源感覺在這個房間裡,自己毫無存在的意義,趁著大夫要走,他就藉口說自己去送離開了這裡。
「方師姐,為什麼不請神醫看,這個大夫信得過嗎?」肖子遙'死'過一次,立婉兒很怕再要經歷一次那種撕心裂肺的心痛,而她對救活肖子遙的神醫十分信賴。
「神醫他有急診回去了,不過雖然神醫走了,但齊大夫,作為天然鎮上的大夫,還是名聞一方的,所以桃師妹不用擔心,你好好看著……你哥哥吧。」方曲荷也擔心,但不想讓兩個人都擔心,「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我先去一趟,你在這陪著……你哥哥吧。」
她的腳現在傷到了要用拐杖的地步,只見她說完後,拿著拐棍,慢慢得走出房門,又回頭一副想起來的樣子,對立婉兒說:「他醒了,你要馬上通知我。」
立婉兒的心思這時全在肖子遙身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我會的,方師姐你去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方曲荷滿意得離去了。
「子遙哥哥,我們還是繼續上路吧,我也不想學武功了。」見四下無人,立婉兒坐在肖子遙的床邊對著昏迷的肖子遙說話,她進天然山莊一半是為了肖子遙,另一半就是她也想學點武功,但是才入莊三天,她就因一時氣憤怒殺了人,而肖子遙連著受傷。
…………
肖子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