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湖山莊二樓,一個巨大的客廳里,宋可盈慵懶的坐在寬大的沙發里,慢條斯理的吃著一串葡萄,眼波溫柔,神情專注的看著窗口旁邊一個長身玉立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四十多歲的樣子,器宇軒昂,身形瀟灑,此刻他手裡拿著一支晶瑩如玉的玉簫,正在輕輕的撫弄,犀利的眼神默默的盯著旁邊的監視器,在監視器里,一樓練武場的情景一覽無遺。
『』周雲,崑崙派的蕭老兒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竟然派兩個二流弟子來戲弄我們。『』客廳里響起了宋可盈動人的聲音。
『』不知道,不過,凡事必有因果,我更相信這是一種蓄意針對我們的行為。『』周雲沉聲說道。
『』你今天以一曲『』碧海奔月『』傷了這兩個崑崙弟子,恐怕蕭老兒不會善罷甘休。『』宋可盈平靜的說道。
『』師妹,我下手是有分寸的,目的是讓他們知難而退,他們只不過是受了一點驚嚇而已,想來蕭老兒不至於為此大動干戈吧。『』周雲緩緩說道。
『』但願如此,只是蕭老兒素來度量狹窄,也說不定。『』宋可盈嘆了口氣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衡山派也不是好惹的。『』周雲冷冷的說道,眼睛露出刀鋒般的光芒,身上陡然間迸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
『』周雲,只是我們衡山派人丁單薄,除了你我二人,門下更無傑出人才,衡山派一脈恐怕要沒落了,文玲入門最久,可惜她生性忠厚,資質平常,絕無爭強好勝之心,功力總是停滯不前,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宋可盈皺著眉頭說道。
周雲忽然笑了起來,道;『』可盈,你這是杞人憂天了,他們還年輕,不對,我們也年輕啊,事情還有轉機,別灰心。『』
宋可盈眼睛發亮,看著意氣風發的丈夫,臉上紅暈流轉,低聲說道;『』周雲,你風采不減當年,我卻是老了。『』
『』胡說,誰說你老了?在我的眼裡,你永遠是當年那個溫柔漂亮的小姑娘。『』周雲輕輕走了過來,緊挨著宋可盈身邊坐下,握住了宋可盈白玉般的小手。
宋可盈頭挨著周雲的肩膀,眉梢含笑,滿臉幸福的表情。
周雲忽然說道;『』那個新來的小伙子有點意思。『』
宋可盈一愣,道;『』你是說李湖吧?我不覺得啊,他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年輕人罷了。『』
『』不,他的骨子裡有一股狠勁,而且膽大包天,剛來第一天就敢挑戰外門弟子中最厲害的傑克,可以看出來他以前沒有練過,可是他總能在關鍵時刻避開傑克的攻擊,假以時日,他必將有所成就。『』周雲沉思道。
宋可盈側頭想了一會,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說道;『』聽你這麼說,他好像是有點奇怪,他表面上就是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可是昨天挑戰傑克在前,今天又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和別人打架,想不到他斯文的外表下,竟然有著如此暴力的一面。『』
周雲搖了搖頭,道;『』和人打架不代表他暴力,有時候是一種勇氣的體現。『』
宋可盈抿嘴笑道;『』看起來周大掌門還蠻欣賞他的,他要是知道的話可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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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湖仔細打量衡山派的七個弟子,他們平時和普通人一般無異,可是只要臨陣對敵,或者是演練武功,馬上就會顯得英氣勃勃,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銳利的氣勢,這一點在大師姐宋文玲身上尤其明顯,她安靜時就是一個和藹恬靜的女孩子,一到和崑崙派的弟子發生衝突,一瞬間就氣質大變,針鋒相對,寸步不讓,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油然而生。
一百多號人的外門弟子親眼目睹崑崙弟子被一陣簫聲驚退,心裡對周雲的尊敬和佩服無以復加,學習更加的賣力。而李湖心裡對實力的渴望也越來越熱切,練習結束,把露絲送回家之後,迫不及待的躺倒在床上睡覺,他一天到晚一直折騰個不停,身心疲倦,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霧,濃霧。李湖又來到了那個雲霧瀰漫的山谷,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他現在已經沒有絲毫的害怕,靜靜的等待著那個黑衣人的出現,不一會,那個黑衣人就如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