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伯父過獎了,在下實不敢當!」
「小子不必謙虛,你再自貶下去,豈不是說我女紫嫣眼光低掠,識人不明了嗎?」
聞言,楊凡苦笑著搖頭,心道,這莫伯父還真是奇人啊,連說話的方式都這般與眾不同!
「伯父快人快語,在下無話可說……」
「哈哈……好小子,歐陽,請貴客們入廳!」
「是,大哥!」
……
在歐陽遜的帶領下,眾人走進主廳,只看見左側牆壁上滿是各式各樣的長劍,短劍,銅劍,鐵劍……而右側牆壁上則是各種盛酒的葫蘆,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看的眾人唏噓不已,「酒仙」後人,果然如「酒仙」般性格怪異,與眾不同,就連愛好也如此特殊!
「諸位請坐!」
來到主廳內,酒宴已擺好,歐陽遜推著莫一清來到首座,見眾人還有些拘謹,莫一清一擺手,朝眾人說道。
「莫伯父請,紫嫣姑娘請!」
……
一番寒暄之後,眾人終於坐定。
「諸位,我莫一清乃一介武夫,性子直來直去,不會說那些客套話,還望各位包含啊!」
「哈哈……我楊凡亦是討厭那些繁文縟節,如此便好,我等也自在些,也可盡情的吃喝!」
「好小子,有我年輕時的樣子,只是楊少俠內力深厚,已不在我之下,不然,莫某定要收你做個徒弟,將衣缽傳授與你!」
「莫伯父過獎了,在下一身內力乃恩師所授,若是單論劍法招式,在下可是比伯父差的遠呢!」
「哦?你師父何人?有如此深厚的內力,想必也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了!」
聽聞對方問起恩師,楊凡眉頭微微一皺,似是有些神傷。
「恩師君飛陽……」
聞言,莫一清若有所思……
「原來是飛陽兄高徒,這便是了,也只有飛陽兄這等奇人,才能教授出楊少俠這樣的徒弟……」
言罷,莫一清微微點頭道。
「難道伯父認得恩師?」
聽到對方口中稱恩師為「飛陽兄」,楊凡即知兩人似是故人。
「豈止認識……對了,飛陽兄現在可好?」
「數日前,恩師已將畢生功力傳授與我,而他卻……」
言未盡,楊凡已萬般心傷,隨即閉上雙眼,長嘆了一口氣。
「難道飛陽兄已經……」
聞言,莫一清也是一驚,這個君飛陽與自己年齡相仿,應正值中年,而且武功極高,江湖上能與之匹敵之人屈指可數,就算將畢生的內力傳授於楊凡,最多也是變成普通人,卻不至於身死吧!
「11年前,恩師遭奸人所害,被推下深谷,以至雙腿殘廢……能堅持到現在,已是靠著莫大的精神力支撐,因此,在將全身內力傳授與我之時,就已抱了必死之心……」
「何人所為……」
聽了楊凡所言,莫一清一掌擊在面前桌上,雙眉緊皺,眼中充滿了憤恨!
「奸人已伏法……」
聞言,莫一清一聲長嘆。
「一代劍法宗師就這樣隕落了,老天無眼那!
想當年,我與飛陽兄一起談酒論劍,那些日子何等快活?如今想要再來,卻成了一種奢望……」
說著,莫一清雙眼看向廳外,自語道。
「飛陽兄啊,那日我便勸你莫要捲入那江湖傳言中去,你卻偏偏不聽,一心想著什麼飛升成仙,不入輪迴,如今……
哎,你若聽我一言,又何遭此橫禍呢?」
聽到莫一清的自語,楊凡一愣,看來兩人的關係非同尋常啊,不然恩師的行蹤目的怎會告訴對方?
「莫伯父節哀……恩師當日得知先父去世的消息後,一直耿耿於懷,認定就是自己的一時大意導致了先父被害,以他老人家的性格,就算逃出生天,也斷然不會苟活於世的……」
「哦?令尊何人?」
從楊凡的口中,莫一清似乎聽出了點什麼,莫非眼前這小子也知那江湖傳聞?也是了,身為飛陽高徒,又怎會不知他的行蹤目的呢?
「先父楊奉天!」
「楊奉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