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南城牆,呂飛仗著龍血之軀的強悍體魄,手持重劍一路橫衝直撞,再加上此次跟隨無名而來的五百青衣衛本就是鎮北王府中最頂尖的一批高手,人人都經歷過無數大戰,所以即便對手是聚武堂的眾多高手,他們仍是在不斷地向著城門之處推進。
而此時的孔學禮,已被無名一葫蘆轟下了城頭。
這些年來,隨著酒量的漸長,無名的修為已經攀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如今的他,不論拳法還是內力都已能輕鬆碾壓一般的金剛境高手,何況他還有那獨步天下的輕功,所以就算是孔學禮這等老怪物般的存在,都很難在無名手中討得了便宜。
也不知無名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這一葫蘆砸出之時,那吞天葫蘆的蓋子竟然沒有塞上,一葫蘆烈酒在孔學禮落地之前,竟是在半空之中兜頭蓋臉地澆了他一身,等他落在武都城外的地面之上時,儼然已成為了一隻落湯雞,顯得很是狼狽。
「浪費,浪費!可惜,可惜!」無名張口喝下葫蘆里所剩不多的一點酒水,甚是心疼地說道。
喝完最後一口烈酒,無名塞上酒塞將吞天葫蘆斜背到了身後,也沒見他如何發力騰躍,便瞬間來到了城外的地面之上。
看著滿身濕透的孔學禮,無名說道:「老東西,道爺不陪你玩了,亮絕招吧,吃我一記大鐵錘!」
沉腰坐馬、手畫混元,無名周圍的氣流開始攪動,並迅速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如同黑洞一般將周圍的一切能量吸入其中。
看著數十丈範圍之內飛沙走石的景象,孔學禮感到了莫大的壓力,他知道無名接下來的這一招必是毀天滅地的一擊,自己若要再次硬扛,九成都是非死即殘。
手捏法訣,孔學禮故技重施,一具由數枚秘符形成的分身替代了孔學禮的真身站在了原來的位置上,而孔學禮本人卻借著隱匿符地遮掩,迅速朝一旁遁去。
「嘿嘿,老夫這招萬試萬靈,連楚清風和軒轅博都被騙過,你個臭道士能奈我何!」孔學禮身在數十丈外,心中無比得意。
可就在這時,無名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一拳緩緩直擊而出,並沒有想像中那狂風呼嘯的駭人聲勢,反而連他身前的那個氣旋都消失了,一切仿佛都回歸了平靜。
見到這一幕,孔學禮心中冷笑:「原來只是個銀樣鑞槍頭,所謂的絕招不過就是嚇唬人而已。」
可就在孔學禮心中不屑之際,他的眉心處突然感到一痛,如被蜜蜂蟄了一下似的,緊接著一滴血珠自他的眉心處緩緩滲出,順著他的鼻樑慢慢滾落而下。
孔學禮伸手一摸,心中奇怪,怎麼會有血滴,難道剛剛自城牆跌落時被擦破了皮?
可就在他疑惑不解之時,無名轉頭衝著他的方向嘿嘿一笑,說道:「老東西,你可以去死了!」
孔學禮心知不妙,難道這道士能看破自己的隱匿符術,知道自己的真身在此?
可還未等孔學禮想明白這一切,他的顱內忽然感到了一股撕裂般的劇痛,兩股血線自他的眉心和後腦兩處激射而出。
孔學禮伸手摸向眉心,一個針孔大小的血洞赫然貫穿了他的整個頭顱。
「怎麼會這樣!啊——!」孔學禮發出了驚恐地嚎叫。
他知道自己完了,這一擊太快太狠了,快到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自己中招了,狠到對方竟不給自己任何生還的機會,直接洞穿了他的大腦,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他的命了。
原來就在剛剛,孔學禮從城牆墜下之時,無名並非是忘記了蓋上吞天葫蘆的酒蓋,而是有意為之,讓那一葫蘆烈酒盡數灑在了孔學禮的身上。
直到最後,無名以南華醉夢訣第二式的強大威勢,逼著孔學禮再度使出了他引以為豪的分身之術,但孔學禮又哪裡能夠料到,這一切不過是無名故意給他挖的一個坑。
他那一身濃烈的酒氣,怎麼可能逃得過無名這個酒仙的鼻子,所以在無名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