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也算得上是一個神秘的組織。不過這個神秘組織的頭頭,就是當今皇上!
皇城司的總捕,直接聽命於皇帝,不受任何人節制。只要皇帝想要調查的事情,全都交給皇城司。因此,全國上下,各級官員,都有些忌憚這皇城司的捕快。即使只是一個小小五六品的差官,也可以讓他官位不保,人頭落地。
皇城司在各地都設有分處,往往隱沒在一片民居中間,十分隱秘。但各地的官員,都不是傻子,不會讓這麼一群隨時會危及到自己的人,隨便在自己的地盤躲藏。
因此,每每官員到一地當差,先做的事,就是派人去查清楚,皇城司那幾個捕快,在什麼地方住著。他們雖然不敢對皇城司的人怎麼樣,卻可以秘密監視住他們。只要皇城司的人一出門,保證立馬光明正大,清廉公道,到處都是盛世昇平,海晏河清的景象!
蘇拙自然知道這個不言自明的規矩,因此很快通過蘇州的官差,知道了本地皇城司的落腳之處。
蘇拙推開一間普通房舍的門,裡面幾個漢子,正圍著桌子在喝酒。他們沒有穿官服,而是普通百姓的打扮。看見蘇拙進來,不由得一愣,領頭的一個問道:「你、你找誰?」
蘇拙笑道:「我當然是找你!」
那人一愣,其他人都反應過來,全都站了起來,將蘇拙圍住。蘇拙不以為意,聽那人問道:「你找我做什麼?」
蘇拙笑道:「趕緊給你們總捕方白石送信,就說我蘇拙來投案自首了!」
那人聽見蘇拙的聲音,不由得一愣,臉上也緊張起來。他顫聲道:「你、你真是蘇拙?」
蘇拙感覺好笑:「這還有假的?」
那人忙一揮手,手下人忙拿出鐐銬。他們兀自有些不敢上前,試探著走出幾步,蘇拙將手一伸,道:「想拷我,直說就是!」
幾個捕快終於鼓起勇氣,將蘇拙的手拷上了。那頭領終於露出輕鬆地笑容,道:「蘇拙,方捕頭早就飛鴿傳書各地,讓我們留意你的動向。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自己倒送上門來了!」
他轉向一個手下,道:「快!飛鴿傳書,報給方捕頭知曉!」
蘇拙微微一笑。那人不知底細,也不敢太過為難蘇拙,將他暫且關押在屋裡。蘇拙倒也老實,有水就喝,有飯就吃,一點也不鬧。
過了兩天,方白石急匆匆趕來,正看見蘇拙躺在木床上睡午覺。方白石自己也有些捉摸不定,一時不知道蘇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看見蘇拙手上結實的鎖鏈,他心又放下了。
方白石用刀鞘戳了戳蘇拙的胳膊,蘇拙睜開雙眼,有些惺忪,支吾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方白石大馬金刀在凳子上坐了,手下立馬端來一碗水。方白石道:「蘇拙,你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蘇拙緩緩爬起身,笑道:「我都已經成了你的階下囚了,哪裡還有什麼陰謀詭計?」
方白石當然知道蘇拙不可能如此聽話,他冷笑道:「蘇拙,不管你在打什麼主意,既然你自己甘願當我的階下囚,就不要怪我了!明天我就將你押回京城,聽候聖上裁決!」
蘇拙一怔,道:「為何要皇帝裁決?」他忽然笑道:「你難道不怕儒門那伙人來找你算賬?他們都是些睚眥必報之輩,一定要為曾孟嘗報仇的。我看你還是將我帶回白鹿書院的好!」
方白石眼珠轉了轉,似乎在猜測蘇拙心裡的想法。他忽然怪笑道:「蘇拙,你可想清楚了,你真要讓我把你交給儒門的人?」
蘇拙訝然道:「那又如何?」
方白石道:「儒門那伙人,平日裡道貌岸然,滿口的仁義道德,誰知道背後是什麼樣?本來嘛,人都有七情六慾,哪會個個都是聖人?可是儒門的人,平日裡一定要擺出聖人的模樣。人憋得久了,總會變得有些奇怪的。他們如果抓到了你,難道還不好好發泄發泄?」
蘇拙微微一愣,繼而笑道:「你怎知道,我就一定會被儒門的人收拾?」
方白石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會束手就擒的人!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不如實交代,我絕不帶你回白鹿書院!」
蘇拙嘆了口氣,正色道:「方捕頭,我的朋友還被關在白鹿書院,再說他們現在懷疑是我殺了曾孟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