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靈魂吧,醒來吧,孩子!」
一位佝僂著身軀的老嫗,滿頭花白的頭,滿臉褶皺系的皺紋,但一口牙齒卻是飽滿,並沒有因為衰老而脫落。
一雙渾濁中透出靈光的眼神里流露出不知是困惑,還是驚喜的眼神。
「老太婆,放棄吧,她醒不過來了。」
一縷煙氣飄逸而來般,輕盈地落下一位黑袍戴著斗篷的男子,看不見他的面孔,但那聲音卻是陰森森的,仿佛從十八層地獄裡傳來的回聲。
在老嫗面前,躺著一位國色天香的美少女,正是秦玉羽,她閉著眼睛,當聽到那個陰惻惻的聲音,她睜開眼,目光迥然,大喝一聲:「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說話間,一躍而起,想要抓起自己的白玉劍,身旁竟然是空嘮嘮,什麼也沒有。
她環顧了一下周圍,陌生得根本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是,那個熟悉的鐮刀狀鐫刻著凸起圖案的徽記卻始終映在自己的上空,她知道,那是屋頂上的圖案。
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徽記,她也不知道到底自己與這個徽記有什麼關係?
她只感到腦袋「嗡嗡」作響,她認識那個黑袍神秘人,但是這個滿臉皺紋的老嫗從來沒有見過。
「孩子,你醒啦?」
老嫗慈祥和藹,關切地問道,抬手想要把手搭在秦玉羽的肩頭,猶豫了一下,擱淺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又垂了下來。
秦玉羽錯愕之餘,只想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這是哪兒?」
「呃,這裡是夢境,我們是……」老嫗遲疑著剛要說出來。
黑袍神秘人地吼一聲:「老太婆,多事,閉嘴!」
喝阻聲讓老嫗噤若寒蟬,露出了些許畏懼神色,緊緊閉上了嘴。
秦玉羽腦袋「嗡嗡」持續轟鳴,她雙手抱著頭,那種頭痛欲裂的痛楚,讓她呼喊一聲「我頭好痛!」
黑袍神秘人卻是露出得意的冷笑,似乎秦玉羽頭痛是多麼值得高興一樣,驚喜地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那種語氣透露出了無比的期待,若不是斗篷將他一張臉都遮擋著,定是能夠看到他喜出望外的模樣。
秦玉羽抬起頭,目光如炬,怒道:「藏頭露尾的鼠輩,一定是你搞的鬼,我殺了你!」
但頭劇痛讓她又是抱緊腦袋,黑袍神秘人身影輕然飄了過去,出一陣令人內心毛的陰惻惻的笑,「哈哈哈……沉睡的靈魂,覺醒吧!」
「啊……頭好痛!」
秦玉羽揚起嗓子爆喊一聲,睜開了眼,從夢中驚醒……
依舊是鳳凰鎮原始叢林之外的大海邊,她感到渾身上下都是冷汗,皎潔的月光,煦暖的火堆。
凌雲志依舊依偎在她的懷中,天幕已經開始明亮起來,映著即將初升的旭日,他一張熟睡的英俊面龐,安靜中得好像一個孩子依偎在她的懷中。
秦玉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笑容,抬起玉手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臉龐。又將手背輕輕搭在他的額頭,看看是否還在燒。
他的燒總算退去,秦玉羽微微舒了一口氣,輕鬆了許多,不過,他與異族鐵血戰士以及異形王后激戰身受重傷,不知要多久才能痊癒?
「凌雲志,你要儘快復原,否則天亮以後,那些異族異形再追殺過來,那就麻煩了。」
秦玉羽默默地祈禱,恨不得凌雲志立即甦醒。
可凌雲志並沒有馬上醒來,均勻的呼吸,安靜地睡著,看著他這般,秦玉羽心裡也是輕鬆了不少。畢竟,他總算是熬過去了。
她也不忍將他驚擾醒來,就這樣,讓他安靜地依偎在自己的懷中。
而秦玉羽腦海中浮現了剛才的夢境,夢裡所見,那位黑袍神秘人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她究竟又有怎樣的身世?夢中的那位滿臉皺紋的老嫗又是什麼人呢?
一連串的疑問填充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
已經是記不清到底多少次的出現同樣場景的夢境了,以前每一次看到那衣著黑袍的神秘人,便是昨晚出現在沙灘上的那個人。
還有那個徽記,讓她感到有些心中畏懼的鐮刀狀徽記,鋒利的刀刃,紫檀木的刀柄,鐫刻著盤旋著某種圖騰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