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門前。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楊東聽完孫建勛的一席話,掏出煙遞過去了一支,同時伸手幫孫建勛點燃:「勛哥,你剛剛說的麻煩,指的是什麼意思?」
「之前分局這邊,已經有人去醫院了解過古長瀾的情況了,他遭受襲擊的時候,被李靜波用燒紅的燒烤釺子扎在了臉上,一共扎進去了四根,除了貫穿傷,還有燙傷,而重傷對於毀容的認定標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跟羅漢他們這個案子相關的內容,大概是是面部有明顯塊狀疤痕,單塊面積大於四平方厘米,兩塊面積大於七平方厘米,三塊以上總面積大於九平方厘米,致使眼瞼、鼻、口唇、面頰等損毀或者功能性障礙,或者面神經損傷造成一側大部面肌癱瘓,口角歪斜,或者面部損傷留有片狀細小疤痕,明顯色素沉著或色素減退,範圍達到百分之三十,或者面頸部深二度以上燒、燙傷後導致疤痕攣縮,並顯著影響面容或者頸部活動障礙。」孫建勛的法律知識十分過硬,毫無停頓的對楊東介紹完了重傷鑑定標準的條款之後,又繼續開口道:「目前來看,古長瀾的傷情是卡在重傷基準線上的,而你現在所能祈禱的,就是古長瀾的面部神經千萬沒有受到損傷,這樣的話,古長瀾還有可能被判定為輕傷。」
「這些祈禱的內容,不是人力能左右的,我現在應該幹些什麼呢?」楊東聞言,也點上煙繼續問了一句。
「小東,我就這麼跟你說吧,這次羅漢他們幾個傷了古保民的兒子,以古保民的社會關係來看,這件案子走了法律程序之後,只要他不鬆口,那麼法院那邊肯定是頂槓判決,輕傷害的話,參與案件的四個人,都會被判二到三年不等的實刑,如果是重傷害的話。」孫建勛停頓了一下:「四個人最低的五年,最高量刑線大約在七至十年。」
「後果這麼嚴重嗎!」楊東聽完孫建勛的話,不禁眉頭緊鎖。
「現在這起案子的突破口,就在古保民身上,因為古長瀾他們那伙人,之前喝醉了酒,本身就有尋釁滋事的嫌疑,加上動手的時候,也是他們先打的人,但是他們這群孩子,背景太特殊了,案件的進展勢必會在無形當中受到各種各樣的影響,我這麼跟你說吧,這件事,如果古長瀾的傷最終被確定為輕傷害,並且古保民同意調解,不予追究的話,那麼羅漢他們還有緩刑的希望。」
「你剛剛不是說,對面那伙人是去店裡面打的架嗎,羅漢他們難道就沒有防衛情節嗎?」楊東再次問道。
「不能。」孫建勛聽完楊東的話,微微搖頭:「你要知道,法律上對正當防衛的界定是很清晰很嚴格的,只有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強姦、綁架以及嚴重危害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採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才算正當防衛,就比如當初的王新明拿著槍去找你們,並且開槍了,你們還擊,這可以,但是今天對面的人只是對你店裡的員工掄了一拳,這種打一拳、踹一腳,或者扇一個耳光的行為,並不是法律中所謂的『行兇』,根本不構成正當防衛的條件,法律上對於防衛的認定,是逃跑、掙脫、護體、格擋、緊迫反抗等一切急於脫身,自保或保護他人的行為,而羅漢他們呢?直接就把人全給放翻了!所以你說的正當防衛,在事實上根本不成立,所以並不是所有的『還手』都是『正當防衛』,你印象中的有人要殺你,然後你把人反殺,最後去局子裡做個筆錄就能走的情況,那是童話故事,法律跟你想的不一樣,所以羅漢他們的行為,最起碼已經構成了尋釁滋事,懂了嗎!」
「也就是說,羅漢他們這件案子,除了讓古保民鬆口,我別無選擇了,是嗎?」楊東聽完孫建勛的話,嘬著牙花子,神情煩躁的問了一句。
「如果古保民死盯著這件事,誰都沒辦法幫忙運作。」孫建勛直言回應。
「好,我知道了。」楊東沉默半晌後,聲音低沉的應了一聲,眼中閃過了一絲暴戾。
「啪!」
孫建勛看見楊東閃動的眼眸,拍了下他的肩膀:「東子,這個時候,你不能跟古保民起衝突,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羅漢他們必判無疑。」
「嗯。」心中正在思考其他對策的楊東,聽見這話以後,心中清明不少。
……
當天晚上,楊東回到住處之後,林天馳和劉悅、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