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寵溺的摸了摸葉秋荻的頭,得到一記大白眼。 23us.更新最快不過師姐正在興頭上,沒與他計較。
這招安慰人的手段,蘇幕遮學自獅子球。
他與獅子球不對付時,常用這招化解矛盾。
貓隨主人,顯而易見,師姐也吃一招。
院子中,大雨傾盆。
一青一灰身影依舊盤坐在半尺寬的龜馱碑上,但在蘇幕遮拍開酒罈泥封時,青衣道士的眉毛動了一動,灰衣僧人嘴角扯了一扯。
在葉秋荻將酒罈端起暢飲時,兩人被雨水打濕緊貼著的身子衣裳忽然無風而動。
在葉秋荻贊了一聲好酒後,青衣道士身子不動,石碑卻忽然動了。
他座下龜馱碑瞬間由地面垂直拔高一尺有餘,旋轉著向葉秋荻手上的酒罈子襲來。
令人驚艷的是,青衣道士坐在石碑上的身子依然不動,似龜馱碑甦醒過來想飲酒似得。
龜馱碑來的不快,氣勢卻很足。
葉秋荻護酒,即便是蘇幕遮也不敢招惹,遑論旁人染指了。
她正要踏前一步給青衣道士一個教訓,卻見一個身影已經擋在了他面前。
龜馱碑來的不快也不慢,眨眼已到眼前。
蘇幕遮揮手如撥雲,右手接住石碑後,一收一撐,借著石碑旋轉力度,腳下一個橫移轉半圈後,又一伸一推,將石碑推出了屋檐。
石碑折向後由哪兒來又回哪兒去了。
葉秋荻眼睛一亮,蘇幕遮這一招固然是蘇家絕學「撥雲手」的招式,但內在的發力、施力乃至意境都與「撥雲手」無關。
龜馱碑甚重,若單憑蘇幕遮的內力,這石碑接住很難,即便接住,也不會如此輕鬆寫意。
葉秋荻在身後看的清楚,蘇幕遮只是借撥雲手的「撥」的技巧,用了一招「牽引挪移」改變了石碑的去向。
換言之,龜馱碑是被自己力道又推回去的,而且這股力道在撥引之下,已不是青衣道士能控制的了的。
陰陽轉換!葉秋荻是行家,登時明白蘇幕遮方才所用的是在《道心秘藏》上領悟到的武理,即以微的力道將龜馱碑力道轉換了。
「好俊的功夫。」龜馱碑重重落在了原地,石碑上的青衣道人身子依然不動,只是開口贊了一句。
灰衣僧人嘴角扯出一絲輕蔑的笑,「我來。」
話音剛落,石碑向著山門一趔趄,龜腹露在蘇幕遮面前,灰衣僧人斜坐在石碑窄面上,又似有重力把石碑一推,龜馱碑不轉不落徑直向蘇幕遮襲來。
蘇幕遮不躲,他掃了石碑一眼,即有了應對之法。
正在他胸有成竹時,卻忘了屋檐下有道台階。龜馱碑斜著襲來時,支撐石碑的底部一側棱在台階上一磕,龜馱碑立時擺正直直的撞來。
蘇幕遮臉上的自信頓消,他本想以支撐石碑的測棱為支,撥動石碑故技重施的,怎知灰衣僧人早看穿了他方才對付青衣道士招式的精妙之處。
就在蘇幕遮束手無策時,一隻手輕輕地按在石碑側面。
石碑頓時停止,再前進寸許不得。
石碑離地一尺,碑上灰衣僧人紋絲不動,葉秋荻一隻手拍在石碑上,另一隻手舉起酒罈,瀟灑的飲了一口酒。
這幅畫面停止了約有三秒鐘,石碑倏忽離掌而去,重重落在地面後又滑行一丈遠,與青衣道人石碑錯開,在雜草叢生的地面上留下一道溝。
若蘇幕遮方才是四兩撥千斤的話,葉秋荻現在便是一力降十會了。
「想飲葉谷主一口酒,當真是難。」灰衣僧人嘆了一口氣。
「你娃還想喝酒麼?」青衣道人問。
「想,葉谷主飲的必然都是好酒。」灰衣僧人回答,倆人在對話時,身子依舊紋絲不動,仿佛長死在石碑上。
「那就一起出手?」
「只許出手。」灰衣僧人話音剛落,兩座龜馱碑立時以比方才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道和更磅礴氣勢齊齊攻來。
「我來會會他們。」蘇幕遮剛上前一步,就見一道身影打著紅油紙傘躍入雨幕。
葉秋荻一生最愛四樣,師弟當之無愧排第一,酒第二,打架第三,行醫第四,現見他們二人一起出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