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趙玄彤的提醒下,在房間中四下觀察,真的發現只有在死者賀牧舜身下有一灘血,整個房間其他地方完全沒有發現任何血跡。
「這不對啊,這人身上流了這麼多血,兇手身上不可能不沾染一點血跡。」執法長老甚是困惑,「若是身上沾染了鮮血,必定要在這房間中留下痕跡,可現在這房間中怎麼沒有半點血跡呢?」
「會不會是兇手將血跡擦掉了?」薛宇薇猜測道,「畢竟這兇手能巧妙的離開這個上鎖的房間,想必消除掉屋子中的血跡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吧。」
「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沈行焱不解道:「難道是為了掩蓋什麼秘密?」
「若是被刀劍等刃物刺中要害,若不是立時拔出,血液是不會噴濺出來的!」顧凌雲指了指賀牧舜還插在胸前那把匕首,「從現場的這個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是因為兇手刺中死者之後,沒有將匕首拔出,故此才沒有造成噴濺的血跡。」
「那這地上的一灘血是怎麼回事?」執法長老厲聲問道,顯是根本就不認可顧凌雲的說法。
「雖然不拔出匕首,傷口就不會噴濺血液,但血液還是會從傷處緩慢流出。」顧凌雲又指了指死者被血液滲透的衣衫和身下散開的血跡,「從死者身上的血跡來看,血液便是從傷處緩慢滲出後,慢慢浸濕了死者的衣衫,並流到了地面上,直到屍體的血液徹底停止流動。」
顧凌雲如此解釋之後,眾人算是明白了為何兇手沒有在屋子內留下痕跡,但對於兇手的身份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這麼說來,兇手就一定是那個不見了的傻子吧!」執法長老理所當然的說道。
說話間,執法長老對身邊的藥王谷弟子吩咐道:「立刻派人在谷中搜索那個傻子。」
一個藥王谷弟子領命而去。
「人家不是傻子,他叫阿兄!」薛宇薇不滿的糾正道。
「尋常人哪有叫阿兄的!」執法長老不以為然的說道:「不管是不是傻子,他現在殺了人,而且一定還在藥王谷中,就要儘快抓到他才行。否則他可能還會繼續行兇。」
這藥王谷地處隱秘之地,想進來是非常困難,這若是想要離開自然也不容易。故此執法長老很自信的宣稱兇手一定還在藥王谷中。
「哎呀……阿兄要是私自逃走的話,會不會誤入邊界的毒草和瘴氣中啊,要是那樣的話可就危險了!」薛宇薇不誤擔心的說道。
「死了倒好了!一個殺人兇手何必擔心他的生死?」執法長老不屑說道。
「現在還不能肯定阿兄就是兇手!」顧凌雲依舊是保持著嚴謹的態度。
「不是他還能是誰啊?」執法長老不耐煩的質問道:「如果不是那傻子,這附近就只剩下你們幾位了,難道是你們殺死了這人不成!」
「我們從來都是行俠仗義扶危濟困,怎麼可能濫殺無辜呢!」薛宇薇越看這執法長老越是不順眼,「你這老頭不要胡說八道!」
那執法長老被薛宇薇說的臉色一陣發青,可礙於沈行焱的面子又不好發作,「是你們自己說那傻子不是兇手的,他不是兇手的話,還能是誰?你們倒是說說看!」
「會不會是那個怪物?」薛宇薇忽然想到了那個駭人的白髮怪物。
執法長老皺了皺眉,心裡也有些含糊,可轉念一想就馬上反駁道:「那怪物怎麼會使用匕首殺人呢!這不可能啊。」
那渾身是血的少婦的樣子又浮現在薛宇薇的腦海,也覺得那個被趙玄彤稱謂山魈的怪物,應當也不會用匕首殺人,但現場這個情況,加上那怪物鬼魅的身法,又不免讓薛宇薇覺得從一個上了鎖的房間逃脫,或許真不是人力所不能及的。
想及於此,薛宇薇馬上反駁道:「若不是那神秘的怪物,尋常人怎麼可能從上了鎖的房間中逃脫呢!」
「就一個破門閂有什麼難?用刀、用繩子什麼的不就能從外面上鎖了!」執法長老依舊是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