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軍大營,南宮山的營帳就設在軍營正中心。那一日炎國使者來訪,南宮山撤走了周圍的守衛,準備圖謀不軌。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苟裕這人在軍中算是老人了,按照軍隊的叫法就是「老兵油子」。麒麟軍嚴謹喝酒,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是苟裕不這樣想,他覺得軍人就該飲酒,只要不耽誤事,抒發一下男兒的情懷,才是軍中豪情。
而軍中有酒的地方,唯獨只有南宮山的營帳。那一天苟裕其實只是想趁著南宮山睡著,弄點酒喝,誰知道竟然探聽到了天大的密謀。
苟裕在軍中雖然很隨意,就像所謂的「軍痞」,可是他又並非是那種只知道胡鬧的「少爺兵」。不管是訓練還是為人處事,他都擁有常人無法匹及的魅力。
「苟裕把南宮山與炎國人勾結一事告訴了我,當晚我就拿著兵符暗中聯絡了其餘四營的主官,只可惜南宮山在我們身邊都放了探子,在我們四人會面的時候他就帶著自己的親信跑了」。
「跑了」?
南宮山想要發動兵變,就一定會提前布置人手,只是令段夜納悶的是,五大營的主官居然沒有一人向著南宮山,那…他又怎麼有勇氣發動兵變呢?
如果段夜猜的沒錯,五大營主官至少有兩個是南宮山的人。只是形勢所迫,他們才選擇了隱忍,甚至是明哲保身。
夏輕狂之所以會撤出風蝕谷,有南宮山知道他們布防的因素,但更多的還是因為五大營主官忠奸難辨。
「嗯」!
夏輕狂的光明磊落,有些時候就是最好的偽裝。只要夏輕狂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也不知道前線戰事怎麼樣了」。
夏輕狂一開始的打算,是全軍有序的悄悄撤退,在炎國軍隊反應過來之前撤離風蝕谷。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終麒麟軍想要撤回江水城的消息,還是泄露了出去。
「要不…我去接應他們吧」。
「哼!就你?我看還是算了吧,段公子不會真把自己當成瀋北極了吧,你以為戰爭是什麼?武者之間的單打獨鬥」?
莫三影抓住機會,便是一頓冷嘲熱諷,面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相信就算是佛爺,也會發火。
「嘭」!
誰也沒有想到,一直「彬彬有禮」的段夜,忽然朝著莫三影的小腹踢去。面對段夜的攻擊,一般人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更何況莫三影的修為並不是很高,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
「段…」!
這時候正是軍心不穩的時候,夏輕狂想要阻止這場沒必要的爭鬥。可是他還沒有來的及開口,就看見兩個身影從自己側身飛了過去。
前者自然是被踢飛的莫三影,而後發先至的卻是段夜。
預感到不妙,莫三影想要在空中穩住身形。可是當他想要用力的時候,才發現腰部受了段夜一腳,已經很難發力。
就在這時,莫三影忽然感覺到頭頂上似乎有什麼東西遮住了陽光。在好奇心的趨使下,當他「努力」的抬頭去看時,看到的卻是這輩子最可怕的「噩夢」。
「嘿嘿」。
兩個以相同速度運動的物體,之間的關係是平行靜止的。所以莫三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段夜的笑臉,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笑…也有殘忍的一面。
「走你」。
段夜忽然從高空墜落,一腳踩在了莫三影的胸口之上。
「咳咳…你…你…咳咳」!
身為斥候營的主官,莫三影還是頭一遭被人這般羞辱。吐出一口鮮血之後,整個人也舒服了一些。
他想要伸手抓住段夜的腳腕,並將他扔開。可是當他真正和段夜角力的時候才發現,那隻腳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厚重,如果對方不自己拿開,他根本沒有能力去和段夜對抗。
「你什麼你!老子對你一再忍讓,你可倒好…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老子真的不敢打你嗎」?
莫三影是平躺在地上的,所以段夜在和他說話的時候,都是彎著腰,就像是在街頭欺負人的「小混混」。
「毆打朝廷命官,等同於叛國罪。難道你不懂法嗎?識趣的話,最好放了我」。
「法律?我還真的不太懂,那你教教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