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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鳳凰點住厲真真的穴道之後,便不再說話,默默注視。
李不負與白小樓之間雖未互相注視,但藍鳳凰知道,他們一定正在彼此感受著對方的存在。
兩個人都不動。
過了很久,李不負忽地低頭,&nbp;&nbp;望向地面上散落的杏花。
杏花沾雨、微濕。
昨夜想必下了一夜的春雨,才將幾瓣剛開杏花打得落下。
李不負的視線移動,白小樓的目光也變了。
他望向的是小樓邊的杏花樹。
杏花未肯無情思,何事行人最斷腸?
白小樓的眼神中漸漸露出種哀傷的斷腸之色,不知是何事令他如此憂愁。
春風輕輕拂過。
春風吹面不寒,卻吹落了一片剛剛綻開,&nbp;&nbp;還未完全盛放的杏花。
杏花隨風,緩緩落下。
這片帶著淡淡的紅色,仿佛充斥著濕濕春意與無盡憂愁的杏花在空中飛落。
杏花從白小樓的目光中落下,終於落到了李不負的視線里。
當杏花落入李不負視線中的一剎那間,白小樓突然就動了。
他不動時如同雕像,動時卻極快!
他伸出手掌,以掌作刀,凌空一划,宛如一道刺破天空的雷電,自天而降,要把這片杏花劈碎。
而李不負也動。
他抬起手掌,輕輕向上,去托住杏花。
當他的手掌抬起的時候,白小樓的那一道刀勁突然在空中消弭於無形。
杏花慢慢落下,安靜地躺在李不負的掌心。
「小樓一夜聽春雨,聽的是春雨,何必傷花。」
李不負瞧著掌心的花,&nbp;&nbp;花上竟已有一記極淡極淡的刀痕,痕跡如同一道彎月,神奇地刻印在了花上。
白小樓嘆道:「杏花無意開放,偏惹無情春雨。究竟傷的是誰,又怎忍再計較?」
就在這時,外面走來一位可人的少女,少女的臂間挎著一個花籃,花籃中裝著她清晨才從花谷里採摘來各式各樣的花。
她按照平日裡的路線走過來,要將花籃交給小樓上的主人。
但是今天她卻突然發現,小樓下面還站著三位從未見過的客人。
所以她一時之間有些怔住,不知該不該繼續往前走。
採花少女抬起頭,又看見了小樓上的白小樓。
白小樓不動聲色。
於是採花少女還是走了過去。
既然白小樓沒有開口讓她不要過去,那麼她就應該像往常一樣,將花籃放在二樓的闌干邊上。
可是少女剛剛走到小樓下,腳步便邁不動了。
不是她體質虛弱,而是不管她怎麼用力,都仿似被一種無形的壓力阻住,無法再朝前前進一步。
反倒是李不負朝她走了過來。
走到她的身前,李不負將掌中的杏花遞去,放在了花籃之中,許多的花朵之間,&nbp;&nbp;所有花的上面。
「煩勞姑娘將此花送上去吧。」
少女正要說話,忽又覺得自己能夠邁步了,她走上樓去,將花籃放下;隨即又趕緊下樓,像是只受驚的小兔子,飛快地跑走了。
白小樓在花籃中看了看,千紅萬紫皆不沾,唯獨取出那片杏花,放在手中端詳。
杏花的彎月刀痕如同春雨一樣,使得花更顯三分嬌嫩。
杏花的一面是刀痕,另一面呢?
白小樓看了許久,竟沒有從杏花的另一面看出任何的痕跡來。
他突地轉向李不負,道:「貴客前來,有失遠迎。」
李不負淡淡地回答,道:「誤入寶地,只好攪擾。」
白小樓道:「請。」
李不負提步上了樓。
·········
小樓上,窗邊。
第五百一十章 白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