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聶大哥。」池淨想起什麼似的又道,「你可記得我曾經托你尋找過的誠通虛通二人?」
「記得。」聶意寒道,連他羅剎樓都翻不出來的人,他當然記得。
「如今其中一名就在秦府。」池淨咬牙道,眼前又浮現那被烹煮的小孩。
「你是說,那名道士打扮的!」聶意寒近日都盯著秦府,當然見過那名道士。哎,都怪他,把注意力全放在秦玧和唐汐二人身上了,把那道士給忽略了!
「正是!另一名誠通我懷疑他易容了,所以不難尋出。」何況剛剛也應該慘遭反噬了吧,可以先暫時不予理會。現在的目標是虛通!「聶大哥,請幫我殺了那名叫虛通的道士!」
沒想到聶意寒竟然搖了搖頭。
池淨如夢初醒,回頭往箱子裡一抓,抓出一大把銀票塞了過去:「聶大哥,拿走,都拿走,只要能幫我殺了他!不管多少銀子,我都出!」
聶意寒鐵青了臉,把銀票塞回去,吼道:「淨兒!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啊...」池淨被嚇了一跳,請他出手殺人不是應該付出酬勞嗎?
「你不需要,你又不是我親兄弟。」聶意寒心裡有些生氣,又有些煩躁。淨兒叫他殺誰他就殺誰,連理由都不需要,更別提什麼酬勞了,她現在這舉動分明是沒把他當自己人嘛!
「哦...那你為什麼不願意?」搖頭不就是拒絕的意思?正是因為看到了他搖頭,她才想起要付銀子的吶。
還有,她說的親兄弟也要明算賬的意思也不代表自己是他親兄弟啊...
...
聶意寒也不隱瞞,淡然道:「我試過,但殺不了。」
「你試過?」池淨訝道,他不是認不出來嗎?
「我認得那個道士身邊的趙童。」聶意寒面如寒霜,他早見到那個趙童的時候就起了殺心,當天更是連夜潛進秦家要殺了此人!
若不是這趙童,名醫那小子也不會傷得那麼重,養了那麼久才好起來!名醫可以放棄這仇恨不予追究,但他不能!誰動了他的人,就要做好償命的心理準備!
「趙童!」池淨更驚訝了,那趙童的武功竟如此之高,聶大哥都對付不了?
「我去暗殺趙童的當晚,他與那道士在一起。」聶意寒道,想起那晚的情形,心又沉了一沉。
「然後呢?」池淨急了,「你快說呀,不要賣關子。」
「趙童雖武功高強,但遠遠及不上我。而那虛通看著也是武功平平的樣子,我本就是針對趙童而去,於是只對著趙童下手。」
「但這趙童極為邪門,每當我尋到破綻要痛下殺手之時,他總是往地上一鑽便消失不見...」
「還有那虛通,我對他發的暗器也傷不了他,總有花瓶或其他的什麼會飛過來幫他擋掉!」
「這兩個人實在是詭異得很!我摸不清他們的底細,唯有繼續往下觀察,尋到機會再動手。」
娘親的仇他連兇手都查不出來,現在名醫的仇他也不能及時報,除了財富越累積越多以外他什麼事也做不了,他真沒用!聶意寒有些挫敗地握緊了拳頭,發泄般地往牆上拳去。
池淨則徹底呆掉了,根本顧不上安慰聶意寒。
打著打著往地上一鑽就憑空消失,這個她知道,那是土遁之術,屬於道術的一類。
她也曾用過木遁之術,因此她知道這只是類似於魔術一類的障眼法,人若是真變成地鼠那是絕不可能的。源起於天朝的這五行遁術練起來極為困難,箇中艱苦非常人能知。後來被某島國所習走,將其稱之為「忍術」,而修煉這些五行遁術的則稱之為「忍者」。
沒想到趙童竟有如此毅力,在這方面還會有得天獨厚的天賦。
可是虛通所展示出來的那是什麼?隔空取花瓶?除非內力十分深厚,起碼得有一甲子內力才能練到這個境界。一甲子為六十年,那虛通看起來卻沒有六十歲...
不對!虛通還竊壽!她怎麼把這個忘了!他把別人的陽壽轉移到自己身上去,他根本是個老怪物!
虛通必定不止六十歲...但又為何他表現出自己武功平平的樣子?這個道士身上處處是個謎,她只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