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的夜是沒有燈火的,藉助淡淡月光完全辨不清逃竄的三團黑影是誰。
卻因為他們的聲音暴露無遺。
池老大,池老三,還有錢紅燕。
這三人今天傍晚才從公社醫院回來,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兒是因為錢紅燕從娘家半仙得到了一個消息。
半仙說,他們家這回的情況很嚴重,是被十二煞里的喪門星給纏上了!喪門是凶星,求財不稱心;人傷財又損,疾病苦呻吟。
若不把凶星除掉,池家的人會被她一個個剋死。
半仙又說,黑狗血已經對凶星沒用了,得用火燒,因為池姓屬水,火能克邪。
池老大和池老三看著病怏怏躺在床上的兒子,又想到被抓進公安局的池老太和趙娟,對半仙的話深信不疑,心一橫,就決定連夜摸上顧家的院牆,想要放火燒死池皎皎。
只有池皎皎這個災星被燒死,他們池家才能回到從前安樂日子。
未曾想剛翻上院牆,池皎皎就突然開門出來,將他們逮了個正著。
黑暗中,池老大心虛道:「皎皎,我是大伯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咋跑出來了」「這個問題該我問你才是吧,大晚上翻我家院牆做什麼」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們半夜翻牆不安好心。
池皎皎聲音森冷,負在身後的雙手,左手悄然放出三根地龍藤,貼著地面朝前生長纏繞。
這是上次弄塌馮屠夫家後她回收進空間的,舊物再利用。
右手從從空間取出木棍握在手裡。
棍子不知是什麼木頭做的,長度適中,質地堅硬,用它揍起人來十分趁手。
只要不斷,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池皎皎都會選擇它作為第一武器。
「呵呵,我跟你三叔三嬸肚子疼睡不著出來轉轉,這不,剛好轉到顧家了,就想看看你們睡了沒,你千萬別誤會啊,我們就看看什麼壞事也沒幹。
」池皎皎信他個鬼。
這三人就差把「我是壞人,想幹壞事」寫在臉上了。
「大哥,跟她有啥好說的,黑燈瞎火的她拿咱們沒辦法,走!」池老三拽了他一把,壓低嗓子道。
池老大一想也是,又沒被抓現行,有啥可怕的,當即就要拔腿逃跑。
可——「哎喲,誰絆我!」緊隨其後,池老三和錢紅燕也發出兩道驚呼,然後砰地摔倒在地。
奇了怪了,地上哪兒來的樹藤藤,把他們腳都纏住了,這下可怎麼跑!正嘀嘀咕咕罵著,熟悉的木棍已經如雨點般落下。
三人被纏住了腳,跑不掉躲不開,只能抱著頭慘叫求饒。
「死丫頭,打長輩你要遭雷劈…啊,別打了…疼死我了!」「哎唷,別打臉,大伯再也不敢了…救命啊……」「怪我這幾天忙,居然把你們一天三頓打給忘了,你們這是皮癢犯賤,專門送上門找打來的!」池皎皎木棍揮得又快又准,來了一出真人版打地鼠。
這一次,她沒有挑不留痕的部位打,亂棍下去打到哪算哪,將三人揍得鼻青臉腫,親娘來了都不認識!為了不吵到周圍鄰居休息,她還扒下三人的臭襪子塞進各自嘴裡。
「唔唔唔…嘔!」池皎皎踹出一腳,粗聲粗氣道:「敢吐出來,加十棍!敢吵醒別人睡覺,加五十棍!」池老大、池老三和錢紅燕:(;′??Д??`)死丫頭不是人!嗚嗚嗚,痛死了!他們默契地閉上了嘴,祈禱這樣能少挨點打。
算著時間,池皎皎速戰速決,三棍子把人敲暈,再用地龍藤將幾人串起來,拖著朝前面大樹走去……回來拴好院門,一扭頭發現有個高大的黑影正悄無聲息地站在身後,池皎皎差點驚得叫出來,空間裡木棍蓄勢待發。
她撫了撫心口,沒好氣道:「你屬貓的啊,走路沒聲兒!」顧錚一雙鳳眸比夜色還要幽深,語氣帶著濃重的試探,「你剛才去哪了」池皎皎很不喜歡這種質問,像審問犯人一樣。
她打了瓢水洗手,「蹲坑,拉屎,顧營長你要問幾遍」顧錚察覺到她的不耐煩,嗓音緩和了些,「家裡有茅廁,你跑外面去做什麼」「我喜歡拉野屎,不可以嗎」池皎皎邊說還邊打了個肥皂,扒了臭襪子的手得好好洗乾淨才行。
顧錚:「……」他眼底泛起無奈,「能好好說話嗎」誰家小媳婦摸黑跑外面上廁所池皎皎甩干手上的水,抬眸定定看著他。
半晌,才略帶譏誚的輕笑了聲,「行啊,顧錚,那我就好好跟你說話。
」「你剛才問我去哪兒了,是出於丈夫對媳婦的關心,還是軍人對可疑分子的提防」她不傻,自然知道這段時間的種種表現異於原主會惹來別人的懷疑。
可那又怎樣為了別人的想法就得違背自己的意願憋屈地活池皎皎顯然不是這種性格的人,而且只要不做出太驚世駭俗的事情,那些懷疑掀不起水花。
原主認親回桃源村不過三月,村民對她的了解說實話很淺,哪怕有改變,他們也只會認為女大十八變、小姑娘嫁人後就是不
第15章 捏着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