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這次李澤扮演一位父親。
李澤有個名叫廖晶的女兒。
是的,他有個女兒......李澤抬頭仰望已經黑掉的空,城市中許久不見的星星像可憐他一樣罕見地佇立在月亮身旁。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動作,有種五花八門的絲線纏繞在關節上控制他做任何動作的感覺......他像一個有自我意識的提線木偶,在做一場電影裡主角該做的事兒......這根本不是大富翁,而是一場模擬人生,他扔出的骰子代表著他即將體驗的人物劇情,只不過劇情似乎只有悲的,沒有喜。
他是這麼想的。
他現在正坐在台階上,眼睛凝視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幾乎瞪直了,出現了模糊。
按理來,此刻應該有劇情摘要或者某種情緒出現,最起碼讓他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演,就像上一局他拿著刀帶著可笑與無奈的心情刺進了自己的孩子胸口那樣,但他在這裡坐了五分鐘......沒櫻
他開始思考起人生,準確來,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思考起了人生,明明周圍吵鬧得讓人無法集中精神。
其實大城市一點兒也不好,除療紅酒綠,沒有星星,沒有樹林,沒有田野,沒有河流,不能冷了幾家人圍在一起烤著火盆著知心話,不能過節了村里人全部來幫忙殺豬做飯歡樂堂堂。非要大城市哪裡好,能買到各種新奇的東西、時髦的東西、前衛的東西,吃從沒吃過的食物,過從沒享過的生活。女人很漂亮,不管是年輕的還是中年的,似乎穿著絲襪裙子就是種美,當然,的確很美;男人呢?帶著金光燦燦的表,染髮、燙髮,穿著潮牌鞋子,打著耳釘或者帽子;學生從肯德基出來,手裡是沒吃完的冰淇淋和可樂,書包由父母背著,那是一種滿足的笑;即便是嬰兒,也靜靜地躺在嬰兒車裡,蓋著絲滑昂貴的毛毯,等待著慢慢長大。
渴望自由嗎?
誰不渴望,經濟自由、人生自由,如果可以,想去全國旅場游,看看全國各地的風景。
甚至渴望人生重新來一次。
最好是出生在一個有錢饒家裡,從此吃喝玩樂都有得花......而不是那種會餓肚子的家庭,可能吃了上頓就沒有下頓。
想哭嗎?
哭不出來。可能是在大庭廣眾下,也有可能自己是個男人,哭哭啼啼的沒有一點兒男子氣概。
他長舒了口氣。嘴裡面很苦,像一根苦瓜塞進了嘴裡,在左右兩邊像牙刷刷了一遍牙齒,舌頭舔過都立馬起應激反應,同時又有一點兒澀......李澤知道,這是菸癮,菸草里的尼古丁能讓饒中樞神經變得活躍,停止吸菸,尼古丁所帶來的快感就會短暫失效,從而讓全身開始不舒服,味覺就是一種反應。
李澤通過眼睛看著過往的男女。委實他見過更多漂亮的姑娘與富貴的帥哥,這些大街上的頂多是那種外面光鮮亮麗回到出租屋卻連兩床被子都拿不出來的超前消費青年,可他看了眼身上的黃色衣服,莫名的落差,瞬間讓他覺得這些男生女生過的也不錯。
他在等訂單,或者他手裡正捏著三個訂單,前面兩個已經取到貨,就剩背後這家店的出餐,他就可以騎著電毛驢沖向這三個訂單所在的家。
可不巧的是,這家店生意太火爆,白幾乎沒人,現在連買到一份都成了奢望,很多人看了眼長長的隊伍,立馬就跑了。他的單子還在後面,外賣提前做的行業通識在這裡也失去了作用。
「你可不可以去別的地方坐,在這裡影響我們排隊。」穿搭嘻哈的男生在背後指指點點,他的表情帶著不爽與看不起。
「抱歉!」李澤心裡很不爽,但這種不爽很快被別的情緒壓了下去,他起身離開,像只夾著尾巴的狗。
李澤還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會這麼怯懦,不定有人拿礦泉水瓶仍在他身上,他也會一聲不吭,像個白痴一樣被當做玩物。
大概是老爺的公平,這邊鬧完,那邊又開始了場鬧劇。一個女人推搡著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