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看過一次就能全部記下,還能在換個武器之後,第一次演練就將其學出幾分神韻。
李扶搖這天賦要是換個別人在場看見,那必定能驚訝的目瞪口呆當場自掐人中,可今日在場的是白隨風。
他不僅自己本身就天賦絕頂,就連從小身邊圍繞的也個個都是天資不俗之輩,因此是見慣了天才的。
有道是久入芝蘭之室而不聞其香。
見李扶搖學的這般快,白隨風也僅僅只是略有欣喜而已,心中毫無訝異之感。
畢竟在他看來,身為能和自己簽了契約的人,妹妹有此等天賦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
他在一旁看得連連點頭,不僅趁著興致跟著李扶搖的節奏在她身邊又演練了數次,還邊在心中暗自讚嘆李扶搖的悟性和毅力,邊時不時提出一些意見以供李扶搖參考修改自己的動作和靈力輸出方式。
身為練武小白,李扶搖在求學這方面虛心的很。
她雖然有一顆嚮往擺爛生活的心,但分得清事情輕重緩急,明天就是決定命運的時候,這寶貴的比賽前一天哪裡是用來耍小性子的時候?
白隨風武藝如何她是親眼見識過的,因此縱使被白隨風反覆糾正提醒,她心中也沒半分不耐。
兩人在院中身影交錯,靈光如織,直從晨光微熹練到夜幕低垂方才停下。
「呼——」
李扶搖抬手把破傷風之錘收回空間,神色舒暢的長舒口氣。
而後她邊活動著全身酸痛的筋肉,邊心情頗好的瞧白隨風著樂顛顛跑進屋給她端來靈茶。
「你這槍法不簡單啊,縱使今兒個一整天僅學點個皮毛都不到的武藝,但給我明天的比試加點兒底氣倒也夠用了。」
接過熱茶啜了一口,李扶搖看著杯口上氤氳出來的水汽,忽的朝對面狼首少年莞爾一笑:
「哥哥,若是打到最後,說不定咱也會成為對手呢!」
「進宗門是毫無懸念的事,但這名次如何可不好說,屆時咱倆若遇上了,哥哥不要指望我會對你手軟哦~」
夜色如墨,繁星點點。
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小院之中,給李扶搖周身鍍了一層朦朧的輝色,白隨風定定瞧著眼前笑容明媚的小姑娘,只覺買香酥靈獸肉那個早上的感覺梅開二度。
嗚嗚,他大抵是病了,面對妹妹的時候心跳總是不受控制。
白隨風想抬手摸摸自己臉頰溫度有沒有露餡兒,但猛不防卻摸了滿手狼毛。
他耳尖微動,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現在還頂著個狼腦袋,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知為何一時間莫名多了幾分悵然與失落。
李扶搖沒養過孩子也沒養過寵物,所以對白隨風的狀態全憑揣摩。
此刻見他尾巴尖尖蔫噠噠垂下,還以為自己方才說的話有些嚇到小傢伙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又趕忙拉著白隨風與自己並肩坐在院中石凳上,想趁休息的功夫找補幾句。
院中涼風漸起,李扶搖只覺手中的靈茶漸涼,她正欲說話卻忽然覺得自家小孩兒哥的手此刻竟然燙得厲害。
她有些緊張的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又往白隨風腦門兒上探了探溫度,察覺確實比自己高上不少之後頓時心中一緊。
眼下雖才是九月上半旬,但在山上又是夜晚,就算修仙者體質強健,被涼風吹著了也不是沒可能。
莫不是出了汗又吹冷風給孩子整發燒了?
天哪,考試前感冒發燒可怎麼得了?
影響了狀態怎麼辦!
立志當個好家長的李扶搖咽下自己想說的話,剛坐下就又神經兮兮站起來拉著白隨風往屋裡走:
「外頭冷,有什麼話還是進屋說吧,咱倆順便喝點兒薑湯什麼的暖暖!」
這個時候外頭冷?
而且以自己的體質就算出汗又吹風也絕不可能會感冒的吧?!
聽著李扶搖的心聲,白隨風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鼻子,還是選擇被自家妹妹拉著手腕拽進屋裡:
萬一是妹妹自己冷呢?
他看著李扶搖白皙細膩的小臂皮膚晃著尾巴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