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醬黃金糕和牛乳菱粉香糕的味道,果然令人回味無窮,可惜的是沈丹遐每樣吃了兩塊後,就再也吃不下了,那怕糕點都是小小的一塊,只能捧著杯子小口啜著山楂桃仁茶消食。
徐朗淡然道:「我讓夥計將店裡的糕點裝了一食盒,你捎帶回去吃。」
沈丹遐咽下嘴裡的茶水,雙眼瞪得圓圓的,「朗哥哥,這個店該不會是你開的吧?」
「不是我開的。」徐朗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水,補充道:「不過有三成乾股。」做為不被生父繼母待見的原配嫡子,他手頭是比較緊的,他又傲氣,當然也不想疼他的祖母為了他與沈妧妧爭執,如是就另闢蹊徑,抽取乾股分紅解決囊中羞澀的問題。
沈丹遐小嘴微啟,目含欽佩地看著徐朗。她可以肯定寶福樓獲利這般豐厚,徐朗絕對功不可沒,否則寶福樓的東家憑什麼分三成乾股給他?
「小九妹,這下可放心了?」徐朗促狹地淺笑問道。不用擔心吃窮他了。
沈丹遐笑笑,將茶水一飲而盡,道:「下個月十七還來吃魚和糕點。」既是如此,那她吃起來就沒負擔了。
「我還在這裡等小九妹。」徐朗右手四指虛握,小拇指翹起。
沈丹遐伸出右手小拇指與他拉鉤,「死約會,不見不散。」
「死約會,不見不散。」徐朗重複道。
從寶福樓出來,徐朗看著沈丹遐上了馬車,帶著常緘飄然離去。沈丹遐沒有回家,指示車夫把馬車趕去了嘉麗坊。
嘉麗坊是錦都城有名的首飾坊,打造的首飾,就是宮中那位講究人都喜歡,就更別提其他貴婦貴女了,那是競相搶購。沈丹遐要去訂製一套頭面,給沈丹瑤做添妝。
之所以這麼破費,只因沈丹遐翻過她的小私庫,沒找到合適的頭面,她年幼,所用的大多是髮帶頭繩,一些小首飾,陶氏走得是可愛路線,而且玉鐲、金鐲什麼的都是量體而做,送給沈丹瑤,她也沒法戴,難道讓她留給她生的女兒戴?這麼囧的事,沈丹遐不會做。
「表少爺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沈丹遐看著祿婆子三人,神情嚴肅地叮囑道。
祿婆子三人挺直腰身,恭敬地應了聲是。
馬車緩緩地在嘉麗坊門口停了下來,剛未時,店裡的客進還比較少,沈丹遐一進去店門,就有專門接待女客的女掌柜迎了過來,看著粉團兒似的沈丹遐怔了怔,問道:「小姑娘是來買首飾的?」賣零嘴的店在隔壁的隔壁,是不是走錯店鋪了?
「我家姑娘是來訂製頭面的,貴店應該有雅室吧,帶上圖冊,讓我家姑娘細細地挑選。」恭喜一看女掌柜的眼神,就知她在想什麼,連忙道。
「哦哦哦。」女掌柜躬著腰,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有雅室的,小姑娘請。」
沈丹遐正要隨女掌柜去雅室,一輛華彩橡木頂馬車停在了門口,從上面下來兩位姑娘四個婢女並兩個婆子。那兩位姑娘,沈丹遐認識,一個是曾在箴繡布店與人為一匹綢緞子爭吵的魏氏牡丹姑娘,還有一個是她的同窗董籬落。
「沈九,你怎麼會在這裡?」董籬落一眼就看到杵在廳堂內的沈丹遐,聲音尖厲地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沈丹遐好笑地反問道。這店子難道是董家開的?就沖董籬落這態度,她還真得就不光顧了。
「你個黃毛丫頭,連髻都不能梳,戴哪門子的首飾?」董籬落鄙夷地道。
「要你管。」沈丹遐實在是忍不住了,不雅地朝她翻了個白眼。
「籬落,她是什麼人?」魏牡丹目光嫌惡地掃了眼沈丹遐,「沒儀態,沒教養。」
董籬落撇嘴道:「她是宣爽巷沈家三房的丫頭,商家女養出來的孩子,哪有什麼儀態和教養?」
被人辱及生母,任何人都無法忍受,只是沈丹遐還沒出聲,女掌柜已然搶先道:「你們幾個都過來,趕緊的,把這兩位姑娘請出去。」
「啊?」愣住得不止沈丹遐她們,還有魏牡丹和董籬落主僕們,這是個什麼情況?
「好大膽子,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魏牡丹怒問道。
「蠢子,你不知道你是誰嗎?」沈丹遐嘲弄地笑問道。
「我當然知道我是誰,我……你們要幹什麼?」魏牡丹被三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