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璦正在閉目養神聽到紫墨的話微微睜開眼眸,也不言語,她從沒見過有人那樣盯著她瞧的,那人的目光似乎陌生中還帶著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他們已經認識多年了,可是她們明明就見了幾面。
這時,紫墨發現車廂角落裡的地上躺著一個紫錦荷包,她喚了聲沈幼璦道,「姑娘,你瞧,那是什麼。」
沈幼璦瞥了一眼道,「拿過來瞧瞧,裡面是什麼,可有瞧著是誰留在這兒的。」
「剛才還沒有呢,我上馬車的時候沒見到過,就是剛才小王爺靠近過。」紫墨把那個紫色荷包拿過來,遞給沈幼璦,「姑娘我下去還給他,咱們可不能要他的東西。」
沈幼璦感覺握在輕飄飄的,仔細感覺卻像是一張紙條,不像是李暄隨身攜帶的荷包,倒是像是他有意留在這裡的。
而李暄跟沈齊安說了幾句話就告辭了,紫墨打開帘子,卻見李暄走了,沈齊安上前,問道,「璦姐兒可受傷了。」
沈幼璦下意識的握住這個荷包回道,「父親,沒事,剛才是小王爺救了我們。」
沈齊安道,「我知道了。明日我會備一份重禮去定北王府。」
紫墨道,「大老爺,我們門姑娘被人算計了。」
紫墨猶豫看了沈幼璦一眼道。「姑娘素日和善從未跟人有過節,只有上次進宮時遭到了六公主的算計。」
聞言,沈齊安眉頭輕皺,六公主養在賢妃宮中,生母的地位不高,這幾年仗著賢妃的勢,越發囂張了。頓了頓他道,「璦姐兒等會兒坐我那輛車,這段時間沒有傳召不要再進宮了。六公主。」他眼神閃過一絲冷光道,「我倒是要看看有多厲害。」
今日六公主做的手腳可算觸到了沈齊安的底線,雖是金枝玉葉,但一個生母低下的的公主也想動他的女兒。看來還是他在朝中太溫和了。賢妃一派想拉攏他,卻又允許六公主針對他的女兒,這才剛開始呢,要是他真的站到四皇子後面,他們一家還不是成了四皇子一系的奴才。
沈齊安由小見大,想養在賢妃膝下的一個公主都真沒陰狠毒辣,今日要是沈幼璦從馬車上摔下來,沒死也要養一陣。他讓沈幼璦上了另一輛馬車。
而沈幼婉和沈幼晴早就先回去了,一路平坦。終於回到沈府。
瓊芳院裡,眾丫頭都圍著火爐等著沈幼璦,見沈幼璦回來之後,紅筏給沈幼璦端了一杯熱茶進來,…
紫墨道,「給姑娘準備熱毛巾,我給姑娘揉揉膝蓋,這跪了一個晚上,可入了寒氣。『
林嬤嬤嘆一口氣道,「今日姑娘可真是受累了,剛才我聽著宮中傳來七聲喪鐘,便知道太子逝世了,這大過年的,沒想到卻出現這種事情,還好姑娘回來了,嬤嬤給你熬了些燕窩粥,姑娘暖暖肚子。」
說著,林嬤嬤端了一碗粥過來,紫墨也勸道,「姑娘也吃一點,跪了這麼久,也累了。」
沈幼璦點點頭道,「嬤嬤放在這裡吧,今晚,你們幾個可要守歲。」
綠萼道,「姑娘跟紫墨姐姐去休息,林嬤嬤剛還跟我們說,今兒這個年一定會比以前冷清許多,不過總是要守歲的,就我跟紅筏姐守著吧。」
「如此也好。」
沈幼璦喝了一些燕窩粥,讓紅筏端了下去,紫墨便伺候著沈幼璦進了內廂房前去休息。
沈幼璦坐在床沿上,注視這紫色荷包,淡煙霞的紫色錦緞在燭光中泛著光澤,這是沈幼璦常用的顏色,荷包上一點裝飾也無,做的也是十分精細,沈幼璦心中一動,突然想到那個莫名出現在她院子裡的荷包,也跟這個一樣,上面沒有一點花紋,都是極乾淨的錦緞,她打開荷包,只見裡面是一張紙條上面正寫著,「放心,德妃無事。」沈幼璦心中一驚,這字跡她曾經見過,也是寫的這麼端端正正的,像是初學者的字,便是那本詩集,如今這字跡又出現在她的車廂里,這一切也都全指像一個人,李暄,沈幼璦不由在心裡深思起來,為何李暄會有那本詩集,還特地送給她,他放下這張紙條的用意是告訴她,他會保住德妃嗎。
還有最開始出現在她院子的那個荷包是不是也是李暄送過來的,他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一而在的站在她這邊幫她,若只是因為郭側妃的事,實在不該如此大動干戈,到底是什麼原因,沈幼璦心中猶豫該不該把這張紙條讓魏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