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祖母和舅舅知道,但她不知道李暄這意思到底有幾分可信,而這個李暄比起傳聞中的李暄的差別也未免相差的太大了。
紫墨正在給沈幼璦鋪床,瞧道沈幼璦那著一張紙條楞神,回頭便道,「姑娘,這上面寫什麼了。」
沈幼璦眉梢一動道,「沒有什麼,休息吧。」沈幼璦把紙條放在燭火中燒了,不管李暄是何意思,只憑他今日的表現,且先看看吧。
紅筏跟綠萼在外間守歲。
到了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天空中飄起了白雪,沈府的門口也都掛起了白燈籠,這便是新的一年,大年初一,沈府也是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不見昨天的張燈結彩,整個京城都都是一樣,也不見過年的熱鬧氣氛。
沈幼璦從睡夢之中微微睜開眼喚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紅筏在外邊回道,「卯時。姑娘在睡一會兒吧。」
沈幼璦道,「不必了,起來吧。早上還要去榮喜堂給老太太拜年。」
紅筏笑道,「早著呢,老太太現在可不會起來,姑娘先在院子裡吃過早膳,也是一樣的。」
說著,紅筏就過來伺候沈幼璦起身。
梳洗之後,沈幼璦到了外間。掀開毛氈帘子,見雪花紛紛的落下,外邊的小丫頭穿的素淨的襖子。臉頰凍的通紅,垂頭喪氣的站在廊下打掃,連院門口的紅綢帘子也被換下來了,丫頭們說話變的小聲起來。也不如昨天的歡聲笑語。太子過世,京中一個月之類,不許放鞭炮,也不許舉辦宴會,現在正是過年,難怪那些丫頭們臉上都不太開心。…
沈幼璦清冷的眸子微微轉動,泛出清澈的波光回頭道,「把那天打的金裸子和銀裸子發給這院子裡的丫頭們。」
紅筏道。「還跟往年一樣嗎。」
沈幼璦沉嚀一會兒道,「林嬤嬤打了許多。今年特殊,比往年漲一倍吧。」
紅筏笑道,「還是姑娘好,奴婢替她們謝過姑娘了。」
紫墨也進來笑道,「姑娘什麼時候不好。」
沈幼璦見紫墨也進來了,便道,「把林嬤嬤綠萼和菊生也叫進來,今日是大年初一,本該昨晚上就給你們的,可昨兒我回來的晚就忘了,你們的就都從我的私房裡出。」
每到各種節慶或喜慶日子,沈幼璦總會給她們格外發一些銀子,因此見沈幼璦這麼說,紅筏和紫墨俱笑道,「多謝姑娘了。」
待林嬤嬤她們來了之後,沈幼璦讓紫墨往她的妝奩里找出來一對金累絲鑲紅寶石的手鐲,還有金蟬簪子一對,又抓了一些金銀裸子一併拿荷包裝下遞給林嬤嬤。
見東西比往年多了,林嬤嬤可不敢接笑道,「姑娘今日可比往年大方,可嬤嬤老了,也帶不了這麼花哨的首飾,姑娘還是自己留著,以後融了,也可以打自己喜歡的首飾。」
紫墨可不管這麼多,她笑著往林嬤嬤手裡塞道,「是姑娘給嬤嬤的,嬤嬤就收下吧,姑娘剛才說了,這可不是給您戴的,是給你取媳婦的聘禮,好嬤嬤,姑娘還送了一匹緞子給你,那才是給您做衣裳的。」
林嬤嬤聽完之後,果然不再拒絕,笑道,「多謝姑娘還想著你乳哥兒,等他娶了媳婦我讓他媳婦還給你磕頭。」
沈幼璦目光帶著一絲暖意道,「可看中的是府中的丫頭,還是外邊的姑娘。」
因林嬤嬤早就放了奴籍,且在京中也置辦下了一座小宅子,林壽現在的身契雖在沈幼璦的手中,但如果林嬤嬤道一句,沈幼璦也會給林壽脫籍,故沈幼璦有此一問……林嬤嬤微微一頓,很快就笑道,「他就是個奴才小子,哪裡配的上什麼姑娘,我啊,就想在府中找個乖巧的丫頭,早早的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嬤嬤就滿足了。」說著,帶著滿意的眼神瞟了一邊的紅筏一眼。
眾人見到林嬤嬤這樣的眼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俱笑著望著紅筏,綠萼大大咧咧的笑道,「原來是嬤嬤看上了紅筏姐啊,那好啊,紅筏姐是我們這些丫頭中最溫柔體貼的,又心靈手巧,嬤嬤的眼光真好。」
紅筏可受不了她們這麼打趣,那帕子捂住臉兒,罵道,「姑娘還在這兒,就說這些,當初是誰拉著我的手,硬是不讓我嫁人的,現在反而把我往外推,這是什麼道理,我可不願離開姑娘身邊。」
林嬤嬤仔細看她的臉上,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