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鵬程把沈驚覺比成吳三桂不要緊,卻暗戳戳地把唐俏兒比作陳圓圓。
那不就是罵唐俏兒是妓女嗎?!
唐家人憤懣不已剛要發作,但有一個人比他們反應更強烈。
只見沈驚覺結實的臂膀如拉滿的弓緊緊繃著,雙目充血,大手如鐵鑄的般冷硬地攥起,正想衝上去教訓霍鵬程,一隻溫軟如玉的手便及時地包住了他青筋突兀的拳頭。
「驚覺,別。」
沈驚覺呼吸一窒,對上唐俏兒燦若朗星的眼睛,就仿佛全身都沉浸入一片清瑩澄澈的山泉中,漸漸就冷靜下來。
唐俏兒上前一步,倨傲笑道:「霍二爺,驚覺做事,您儘管放心。那肯定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為非作歹的人,也不會錯怪了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她這話,擺明了是說錯還是他們霍氏的!
「至於這位何特助的說辭,說驚覺是順了我的意思,污衊栽贓你們霍家。哈哈這年頭到處都是監控,我若真想栽贓,難道還不留下點兒蛛絲馬跡?會什麼指向你們的線索都沒有,平白無故地揪住你們的人就說他是兇手?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記恨霍小姐,那怎麼不是你們霍家的馬受傷?怎麼不是她有個好歹?合著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傷敵一千的時候,我先自損百給你們闔家老小助助興唄?」
大小姐一番話,可真有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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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的人聽完都不由自主地點頭,連霍夫人都下意識覺得,有道理!
「你、你這丫頭」霍老爺子被噎得眉毛直抖。
唐俏兒美眸冷艷張揚,目光銳利,勾唇一哂,「說句不怕諸位覺得難聽的,我若真想對霍小姐下手,我不可等不到今天。我唐俏兒這個人啊,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足夠心狠手辣。
栽贓嫁禍多沒意思,要是我,我的馬是什麼下場,她就得給我什麼下場!」
眾人:嚯!這唐大小姐,真是硬核狠人啊!
「唐俏兒!你你也太猖狂了!你怎麼能有這麼惡毒的思想?!」霍夫人本就身子弱,此刻氣到捂胸口,氣都喘不上來了。
「媽,您別動氣,您身體不好彆氣壞了身子」霍昭昭忙攙扶住母親,一臉幽怨,瞥著唐俏兒的眼神卻暗藏怨毒。
「惡毒?霍夫人,你覺得你說這話,合適嗎?」
楚柔神情嚴肅,素來溫婉的聲音像淬了冰,輕緩卻有不失威懾,「我們俏俏也就是說說,你女兒卻是敢做。
賽馬會開始前,霍小姐自己扇自己嘴巴還企圖誣陷我們俏俏的事,現在還在熱搜上掛著呢。你忘了,我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到底是誰惡毒,誰先挑釁,您自己心裡沒數嗎?」
霍家母女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無從狡辯。
唐萬霆凝視著楚柔端肅的側顏,眼底划過一絲驚喜,挑了下眉。
他這位三太太,跟了他二十多年,從來都是溫柔內斂,膽怯懦弱。展現如此強勢威儀的一面,還是頭一回。
對嘛,這才對嘛。
就該讓外人好好瞧瞧,他們唐家的人,沒一個是好惹的。
「哼!唐大小姐嘴上功夫實在了得,我一句,你頂我一萬句。唐家的家教真讓人嘆為觀止!」
霍鵬程身為霍老爺子的嘴替,肯定是抓住一切機會地懟,不遺餘力地當一條起來忠心的狗,「可即便你唐小姐再怎麼能說會道也改變不了事實!
那就是你們污衊了我們霍家的清白,損害了我們霍家的聲譽,我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唐小姐,你都已經是賽馬比賽的冠軍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霍卓群實在忍無可忍,陰沉著臉嘲諷,「非要髒我們霍氏一手,好坐高你們自己的身份,再沒人能妨礙得了你們與安德魯先生合作,才算高枕無憂,稱心如意嗎?!」
唐俏兒倒是從容淡定,只是安德魯的表情有些複雜。
明顯,是被霍家的人說動了。
突然,幾乎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