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祁旭對課程真的感興趣，兩節課加一起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他都十分認真，沒有一點走神的跡象。
在沈輕霜針對課程上知識有一提問的時候，他也積極舉手回答問題，比其他心神被周末休息牽引走的真學生還要專注很多。
祁旭將兩人的界限把握得很好。
兩節課中間的休息時間，他上來問問題的時候，也是一本正經地稱呼沈輕霜為「沈老師」。
無比正常的相處，不會給教室里其他學生任何誤會他們關係的機會，也免去了沈輕霜當時看到祁旭時的一些擔憂。
一個半小時過去得很快，其他學生一個個想著後面的假期，下課前兩分鐘就將東西收拾好了。
下課鈴響，沈輕霜一宣布下課，立刻蜂群出洞一般，一兩分鐘的功夫就從教室里溜走了。
等沈輕霜關好電腦收拾好U盤往外走，教室里只剩下了她和祁旭兩個人。
這個時候，他們也不用裝互不認識了。
祁旭將從方竹夏那裡強行薅來的筆記本裝進雙肩包，等沈輕霜走出教室，將前面剩的兩盞燈關上，一副乖乖崽的模樣。
然後亦步亦趨跟在了沈輕霜的身後，小聲喊了句：
「小霜姐。」
這次，不等她問他來意，祁旭就自顧自說了起來。
「你課講得真好，很通俗易懂，就是不是專業的學生，也能覺得很有意思。」
他又說了些對於課堂上內容的理解，每一點都是認真看過今天她講過的內容之後才能提出來的。
沈輕霜心裡最後一點不適感也消了下來。
她點點頭，表情變得松展了些，儘管幅度不大，還是讓祁旭注意到了。
他稍微加快了下走路的速度，與沈輕霜並肩往外走，聲音壓得低低的，
「沈老師，下次上課，我還能來聽嗎？」
這個時候，他又喊回了沈老師，像是覺得自己提出的事情有些為難，頭低垂著，嘴角緊緊地抿著，忐忑又擔心。
從沈輕霜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這樣的神情。
「你隨意。」
沈輕霜不會拒絕任何認真聽課的好學學生，就算他沒有選這門課，就算他甚至不是自己學校的學生。
不過也僅僅是不拒絕，以她的性格，讓她笑著說歡迎，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祁旭對這樣的結果已經很滿意了，乖乖的點頭。
「謝謝沈老師。」
沈輕霜這次上課的教室在一樓，出了教室門，他們很快就走出了教學樓。
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的夜色，只有外面的幾盞路燈還亮著，看得見朦朧的光。
越往遠處看去，那麼星星點點的路燈作用就不明顯了。
漆黑的道路，看不清楚那裡到底會有什麼，也許藏著一隻有著深淵大口的巨獸，等著將人一口吞沒。
也許……
人的想像力是無窮的。
祁旭停住腳步，「小霜姐，天這麼暗了。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沈輕霜還沒來得及拒絕，外面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吸引了他們兩個人的目光。
「輕霜，這兒！」
許鳴睿靠在教學樓前一棵大樹上，和身邊的一個年輕女孩說著話，一抬眼看見自己要接的人，連忙揮手打了招呼。
打完招呼，他又低頭對著那女孩說了些什麼。
下一秒，那女孩看了這邊一眼，便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祁旭看沈輕霜聽到許鳴睿的聲音，腳步就換了方向往他那邊去，連自己的問題都忘了回答，眸底神色變了變。
沉默了一會兒，他抬腿跟上她的腳步，像是單純好奇地問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