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倩皺著眉,喬淳謙到底是怎麼想的。
明明言行舉止都在對自己示好,為什麼還和其他的人相親,她一時開始質疑起曾經仰慕過的少年是不是變了模樣。
不行,她絕不允許有人玷污自己心中對感情的美好想像。
宓母和趙阿姨圍繞著喬淳謙的相親對象聊得火熱,宓倩悄悄豎起耳朵。
這個相親的女人和喬淳謙一樣都是A大的老師,年齡也一樣,漂亮又有能力,性格還很好。
聽她們一點點補充完整信息,宓倩的眼前出現了那位女老師的形象。
也著實令人驚訝,她竟然是認識那位老師的。
薛易妍,美院的明星老師,國外留學回來的,人成熟優雅,很受學生歡迎。
宓倩曾經慕名與好朋友去看過一次,人確實不負虛名,年齡和喬淳謙也相配。
但是這不是他可以玩弄別人感情的理由。
宓倩嚴肅起來,她也沒有非誰不可,只是喬淳謙若是有別的苗頭,在她看來,就不可以對她還超過限度的好。
這是一種極不負責的行為。
作為高舉純愛大旗的青春美少女,宓倩決定要「替天行道」(不是),是以理服人。
午餐用得差不多,宓倩收下了父母和趙阿姨給的大紅包,然後抱住宓母的胳膊,
「媽媽,親愛的媽媽,我下午和朋友約好了出去玩,晚上就不回來,直接住在喬哥哥那了,好嗎?」
宓母思考了一會兒,大方表示:
「去吧。寶貝生日要玩的開心,有什麼需要就和我們打電話,知道嗎?」
「嗯嗯。」
宓倩點點頭,坐車回了公寓。
進門,屋內沉寂無人。
看來是相親還沒結束啊,宓倩坐在沙發上,一邊等人回來一邊在腦中開始給要說的話打草稿。
沒等多久,鑰匙插進門裡的聲音傳來。
宓倩轉身看過去,喬淳謙身著一件及膝卡其色風衣,黑色長褲修長,氣質矜貴優雅。
屋內開了取暖,他一進門,便脫掉了風衣掛在臂彎處,露出內里的純黑羊毛衫,整個人更顯氣質不凡。
「喬淳謙,我們談談。」
宓倩開口的聲音冷靜嚴肅,莫名就給人一種壓力。
喬淳謙才換了鞋子想進來,聽到聲音一抬頭,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宓倩,身體一僵,條件反射就想往外走如從前一般避開她。
但後退的動作剛做出來,他就想到了宓倩說「要談談」的話語。
正面交談,曾經輕而易舉現在難如登天的事情。
喬淳謙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走到另一邊沙發上坐著,風衣放在旁邊,眼神灼灼,盛滿期待與欣喜。
可宓倩一開口,他便如墜入了深淵。
她這次,竟是真的要與他斷了往來,絕情而認真,看不出半點敷衍。
喬淳謙如何追問,都不能理解她說的「專一感情」「討厭三心二意」「腳踏兩隻船」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好像一口黑鍋被硬生生扣在了自己身上,他卻怎麼都掀不開。
喬淳謙不肯再退讓,義正言辭要求宓倩給他一個解釋。
宓倩徹底爆發,原本還想暗示給人留些面子,現在什麼都顧不上,甚至有些口不擇言的意思。
「我說了,你這樣對感情不專一、心機深重的人,我永遠永遠不會考慮。我最討厭這樣的人。」
這話比萬箭穿心還要傷人,喬淳謙知道自己沒那麼清白,討好追求宓倩的時候耍了不少手段,苦肉計也用得不少。
但感情不專一這個定論,著實讓人失落。
看宓倩認真的模樣,便知道今日如何都無轉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