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雲抱著人往後走去,靠近內室的大門時,門無風自然打開。
他的腳步都沒有半分停頓,走進室內,門被關上,發出輕微的聲音
這間內室一般是臨時休息的位置,該有的床榻桌椅都有。
風流雲抱著雲含青徑直走到最裡面,將她輕輕放在乾淨的床上。
雲含青才被鬆開,立刻靈活往旁邊一滾,逃離風流雲的控制範圍後再找准機會,一溜煙跑向了門口。
三步,兩步,一步。
她的手已經夠到了門,只要打開,就能跑出去。
可,為什麼,自己如何使勁,門都紋絲不動,推不開也拉不動。
雲含青越發著急,眼裡不自覺往外冒出淚水。
「王妃。」
耳邊傳來風流雲清冷的聲音,她才恍然:方才門既然能不由人控制地打開,現在自然也可以怎麼都打不開。
這一切全由她身後的男人決定。
雲含青緩緩轉過身來,髮絲因在床上滾過些微的凌亂,臉頰由於剛剛的奔跑有些粉撲撲的,那雙如秋水般含情澄澈的眼裡寫滿乞求。
風流雲伸出手,將她貼在臉頰上的碎發撥弄到一旁,動作溫柔,讓雲含青好似看到了些希望。
她乖巧地順從他的動作,顫抖的聲音嬌弱可憐。
「國師,不要今日。以後什麼日子,都可以,好嗎?」
「不。」
風流雲口中冷冷地吐出一個字,然後不容拒絕地將人壓在門板上索吻。
初時只是輕柔的含吮和舔舐,開胃小菜嘗過之後,風流雲探出舌頭,長驅而入,捲起雲含青口中的所有汁水。
雲含青拼命地掙扎、搖晃頭,不想在這裡與他做這種事。
好幾次,還真被成功地逃脫,風流雲吻著的地方由唇變成了臉頰。
濃厚的醋意席捲而來,風流雲眼裡閃過不滿,觸著臉頰的唇微微張開,不輕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疼。」
雲含青輕聲呼痛,其實她被咬的力道不大,輕微的疼痛感覺卻很綿長。
就好像無時無刻,這個痛感都在彰顯著印下這個痕跡的人的存在感。
「疼,就記住它,記住這一天。」
風流雲此刻顯得極為的無情,伸出手,將她緊緊地控制住,繼續深吻下去。
雲含青被他強烈的索取弄得喘不過氣,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躲不過之後,主動伸出舌頭與他相觸。
得到反饋的一刻,風流雲仿若被電擊過一般,狂喜的情緒蔓延上來。
原本有些兇猛的撕咬啃噬驟然溫柔下來,好一會兒,他將唇輕輕與她分開,額頭柔柔地靠在她身上,像被安撫下來的猛獸。
雲含青小心翼翼地動了動手腕,鉗制的力道鬆開。
她虛虛環住風流雲的腰,眼底划過一抹羞愧,聲音卻如面對段軒懿一般溫柔似水。
「國師,我願意與你做真夫妻,也願意在今日,但不要在這裡可以嗎?我……我害怕。」
雲含青本想說「白事不吉利」之類的話,但想到躺在外面的是自己的夫君,那話便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已是愧對夫君,怎麼能再玷污他的聲譽呢。
說完話後,她就閉上了眼,等著人將自己抱走。
風流雲沒有開口回應她,屋內沉默了許久,沉默到雲含青都覺得有些害怕的時候,自己被打橫抱起。
她才鬆一口氣,就察覺自己移動的方向不對勁。
「國師?怎麼不是往外走?」
雲含青睜眼,急急開口質問。
屋內響起風流雲低低的笑聲,在無聲寂靜的室內顯得很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