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翌日是個晴天,風雨洗刷過的天空格外乾淨。

    海面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海浪溫柔地沖刷著白沙。

    公爵在城堡里舉行了宴會,邀請了很多貴族,而雁驚寒也被從囚室里請了出來,換上了禮服。

    他被送到自己沒被抓起來之前住的房間,房間裡的擺設全都沒有改變,連他看了三分之一的槍.支養護手冊都還在原來的位置上放著。看來公爵真的十分有把握,認定了這場遊戲裡最後先低頭的人會是他。雁驚寒回到熟悉的浴室里,暢快地洗了一個澡,出來的時候看到床上已經放著一套禮服。

    看來公爵是真的很喜歡他穿黑色,這一身除了袖口和胸針之外,再沒有其他色彩。

    不,還有。

    雁驚寒看到了衣服底下的一支細長的盒子,打開之后里面是一支剛從花園裡剪下的、還帶著露水的紅色玫瑰。黑色的天鵝絨襯托著這支鮮紅如火的玫瑰,像詩人歌頌的情一樣熱烈,一樣灼傷人的眼睛。

    他看著這支玫瑰,臉上的表情變得相當一言難盡,把花棄如敝履地扔到一旁,才開始穿起這身禮服。加布里埃爾的藥讓他沒有在受傷的時候太過受罪,公爵也沒有禁止少年這小小的動作,但雁驚寒腿上的傷口,公爵卻像要讓他長長記性一樣,讓他明白沒有人能夠在他身邊當臥底,因此沒有讓人給他醫治。

    所以他穿好禮服走出來的時候,腳步仍然是一瘸一拐的,但這不影響他釋放魅力,再次征服全場的貴婦和千金們——也包括一些男女不忌的男性。

    公爵的這個來自曼哈頓的手下是極其出色的美男子,他的輪廓既有著歐美人種的深邃,又帶著東方人的秀致。儘管他的光芒遠遠比不上公爵,但誰敢將念頭打到黑暗公爵身上,倒是這樣的手下很不錯。

    他們看著雁驚寒走路的姿勢,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神色,對公爵說:「是不是對你的寵物下手太重了?」

    公爵的目光落在雁驚寒身上,看他在自己的宴會上遊刃有餘,魅力全開,全然不像是一個階下囚。他停下跟身旁的人的交談,那張俊美的、充滿尊貴氣息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促狹的微笑。


    這抹微笑在他的臉上極快地淡去,還是被他身旁的人捕捉到了。

    他們一面羨慕著公爵的艷福,一面又覺得可惜。

    公爵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尤其是像這樣既在他的床上表現出色,又在床下是他的得力助手的青年,旁人是不可能有機會染指的了。

    他們又揶揄了他幾句之後,便識相地轉移了話題,不再多說。公爵的目光在雁驚寒的背上停留了片刻之後,也重新回到了跟自己的客人交談之中。

    雁驚寒感到那目光的消失,暗自緊繃的背脊終於放鬆下來。

    公爵顯然還沒有向黑暗世界宣告自己已經捕捉到了這抹來自國際刑警總部的「陰影」,在場的這些人還不知道他已經成為了他的階下囚,這是他從這座城堡里逃出去的機會。

    如果是真正的雁驚寒,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從城堡里逃出去,回到國際刑警總部之後再想辦法對付這個黑暗公爵,但他不是。

    身旁的貴婦們三兩地圍攏在他身邊,稱讚著他俊美的面孔和堅實的肌肉,指尖曖昧地搭在他的手臂上,又裝似無意地從他胸口掠過,送來充滿暗示的眼神。

    雁驚寒隨意地應付著她們,直到她們眼尖地瞥見了從他胸前沒有完全扣緊的領口底下露出的鞭傷,輕掩檀口,震驚地問道:「這是什麼?公爵處罰你了嗎?」

    他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從胸前露出來的一小截已經結痂的傷口,笑著搖了搖頭:「做錯了事,應當受罰。」

    貴婦們憐惜地看著他俊美的面孔:「公爵下手可真重。」隨即又暗示一般地道:「如果你是跟著我們的話,我們肯定捨不得在你身上留下這樣的鞭傷。」

    她們說著發出了輕笑,未竟的話也很明白——這樣的鞭傷沒有,但別的傷口不一定了。

    雁驚寒對她們的意圖了如指掌,貴族從許多個世紀之前維持著這樣奢侈隱秘的生活,他無意跟她們糾纏,目光在宴會上搜索著加布里埃爾的身影。這樣的宴會,身為公爵的繼承者,加布里埃爾不可能不出現,他剛想完,看到穿著騎裝的少年從侍者推開的門外走進來,黑色的短髮上還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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