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特殊急襲部隊,英譯Special Assault Team,簡縮為SAT,日本這個國家的中堅反恐力量,成立於1977年,人數大概一直控制在300左右,精銳中的精銳,常年分於不同的小隊駐紮在東京都、北海道、大阪府等重要地區,而今天為了緝捕出租樓內窮凶極惡的殺人犯,足足三個小隊一齊被調集在了一起行動。
全副武裝的SAT特警們分成兩列拍在1303號房的大門兩側外,每個人手中握著的長槍都已經關了保險,彈匣里全是清一色的實彈,隊長站在房門邊抬起手,所有人都抓住槍柄屏息等待指令,大門旁蹲著一個技術員手持生命探測儀貼在門板上,屏幕上顯示著兩個躍動的紅點,他回頭看了一眼隊長,隊長輕輕搖了搖頭示意還不是時候。
樓外的勸降喊話依舊在繼續,談判專家還在路上,整個大阪府警視廳以最高規格批准了這次行動,局長的重視程度幾乎把犯人看做了自己偷情的老婆,豁出命賭上前程也要把對方繩之以法,如果不是坦克不能輕易進市區,大概現在住宿樓外的黃土地上已經放停著兩輛了。
隊長翻起作戰服的袖口,手腕上的戰術手錶正在走圈,一圈一分鐘,上面下達的命令是五分鐘后里面還沒有任何反應,拒絕交流,他們就直接破門而入,人質的生命固然重要,但總得確定人質是否還活著,現場焦灼的越久社會影響就越大很難扛住輿論的壓力。
樓下警視廳局長吼得很賣力,一旁的手下在陽光下拿著水杯擦著額頭的汗水,遞給自家局長又被對方嫌棄地擺擺手,煩躁地把喇叭耷拉在了車門上,只感嗓子火燒一樣...他抬頭看向高處的直升機,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什麼辦法,只能暫時等談判專家到場。
「房間裡有什麼動靜嗎?什麼動靜都行?」局長喘著氣通過警車的無線電向前線的SAT隊長問道。
「沒有動靜...不,等等,裡面好像有人說話的聲音。」
「說話的聲音?」
「嫌疑犯好像在跟什麼人說話。」
「跟人質說話嗎?」
「不...我只聽到了一個聲音。」
「一個聲音?房間裡難道還有其他人?」局長面色有些難看,「能聽見在說什麼嗎?」
1303的房間前,SAT隊長微微抬頭看向周圍的隊員,手掌一壓再壓示意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保持絕對的安靜,他原地緩緩趴下耳朵湊近門板下的門縫試圖偷聽裡面一直響起的微小人聲。
...
大久保良一在撥號的十秒後接通了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甜美的女孩聲音說道,「這裡是東京都綜合特別服務熱線,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嗎?」
「執行局編號,0727A25,請求支援,橙色事態,地點是大阪府交野市第三十字路口前的13號住宅區,現在大阪府警視廳包圍了這裡,我身上帶著『包袱』無法束手就擒,可能會出現無法控制程度的交火情況。」
「請稍等...大久保良一先生是嗎?」對面在安靜聽完這一席話後,甜美的聲音立刻變得冷靜專業了起來,從電話里能聽見鍵盤敲動的聲響,「您現在應該有公務在身,執行局外勤任務記錄顯示您應該在大阪府追查一位在逃混血種...您能解釋一下是怎麼被警視廳盯上的嗎?根據輝夜姬顯示的實施攝像來看,幾乎大半個大阪的警力都已經在您的樓外了。」
「沒有時間解釋了,大概還有五分鐘他們就會開始破門了,本家能聯繫警視廳方面解除誤會嗎?」
電話那頭的接線員沉默了數十秒後,說「...可能有些難度,根據輝夜姬匯報,現在大阪府警視廳正在執行正規的反恐行動,想要中止行動需要提供有效的文件,五分鐘的時間甚至來不及相關文件的列印...您之前提到了『包袱』,請問是什麼類型的『包袱』,可否遺棄?」
「活體類包袱,不能落進警方手裡,更不能經受官方的醫療系統。」良一說,「意思是現在沒人能幫到我了嗎?」
「...請耐心等待,我已經向執行局匯報了您的情況,請不要掛機,電話將會很快轉接到當局。」
電話內響起了悠揚的音樂聲,在片刻後,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