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
「出來做傭人,做保姆,你還想要和我談尊嚴?」
「尊嚴是給我們這種上等人的,而不是給你們這些下等人的。」
「這份工作想要不做也可以,將今天的事情全部做完,明天就可以不用來了。」
趙春麗尖銳的聲音在黑夜中迴蕩,一個女人可以做到如此刻薄,也是非常少見的。
尊嚴是給上等人的?
尊嚴是給有錢人的?
這是什麼鬼理論?這是什麼奇葩理論?
想起自己母親的顧遠,他被趙春麗刺耳的聲音,給拉回了現實之中。
他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
當年林夢珊的父親林偉忠,那位百億企業家,也是如此的趾高氣昂。
好像在這些人眼裡,沒有錢就等於沒有未來,就等於沒有談自尊的資格。
顧遠的手掌握緊,夾在手指間的菸頭,被連帶著握在了手掌心裡。
菸頭很燙。
顧遠卻將手掌越握越緊,這些年他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他要讓林偉忠給他道歉,他要超越林偉忠,可想要超越一位百億企業家是何其的艱難?
顧遠不是怕無法超越。
而是怕沒有時間了,而是怕林夢珊等的孤單了。
手掌心灼燒的痛疼,讓他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
鬆開手掌。
熄滅的菸頭掉落在了地面上。
有時候。
疼痛可以讓一個人更加冷靜。
有時候。
疼痛可以讓一個人更加清醒。
靠在路燈杆上的顧遠,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楊胖子的方向。
將俞靜華擋在自己身後的楊胖子,他肥胖的臉略顯猙獰,腰杆依舊挺得筆直。
這一刻,他不能夠認慫。
這一刻,他不能夠低頭。
也唯獨只有這一刻,在自己的母親面前,他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從小楊胖子就患有一種罕見的病。
這種病會造成內分泌混亂,從而導致身體很肥胖,靠著減肥根本無法把肉減下來。
但這種病不會危及到性命。
小時候俞靜華和楊父為楊胖子四處找醫院,可最後還是沒有把楊胖子的病看好。
久而久之。
楊胖子慢慢長大了,他也慢慢懂事了,他知道自己家裡的條件,如果要不斷為他看病,對於他們的家庭也是一個負擔。
於是乎。
從那時候起。
楊胖子有了一顆樂觀的心,在自己父母面前總是樂呵呵的,經常說喜歡胖一點。
「媽,你在外面吵什麼?」
可能是聽到了外面的吵聲,孫濤從別墅里走了出來。
當看到楊胖子的時候,他愣了一下:「楊思成,你怎麼在我家門口?」
「是來確認你媽在不在我家做傭人?」
同學聚會讓孫濤大受打擊,他心中有悶氣無處發。泄。
「小濤,你看看你這都是什麼同學?他來和我說討論什麼尊嚴的,簡直是不知所謂,以後少和這些人來往。」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你要多和成功人士接觸,這樣你將來也可以成為一個成功人士。」
趙春麗喋喋不休。
對於楊胖子。
孫濤根本沒有放在眼裡,當初他之所以錄用俞靜華,完全是認出了俞靜華是楊胖子的母親,想要以後在同學聚會上嘚瑟一下。
「楊思成,做人要面對現實,你自己幾斤幾兩,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以為跟在顧遠屁股後面,喊上兩聲遠哥,你就可以變成顧遠了?你少做這種白日夢。」
「你楊思成就是一個沒用的胖子,從初中開始你的命運就定格了。」
「你媽不想留在我家繼續做傭人,隨時都可以離開,但這個月的工資休想要拿到。」
「現在你給我再來談談尊嚴啊!你們配有尊嚴嗎?」
因為被顧遠刺
第十八章 二十度(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