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縣太爺,那麼老子就是縣太爺他爹!」
張火兒因為醉酒的關係,有些肆無忌憚,絲毫不將司徒刑和樊狗兒放在眼裡,一臉的狂態,有些嘲諷的說道。
正在四處觀看,心中思考對策的司徒刑,面色不由的一僵,抬起頭第一次正眼打量站在箭塔上的張火兒,他的臉色雖然沒有變化,但是眼睛卻變得異常的冰冷。
樊狗兒看著面無表情的司徒刑,眼睛不由的一滯,身體更是有些說不出的僵硬。隨即他的眼睛中流露出難以控制的憤怒!
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
竟然有人要做縣太爺司徒刑的爹?
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老鼠都給貓當伴娘了。
縣令雖然階位不高,只是正七品,但是權利卻非常的大,根本不是後世的縣長之類可以比擬的。
他既是縣長,又是公安局長,法院院長。。。等等諸多實權於一身。
特別是知北縣這種孤懸海外的飛地,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縣令的權利,不亞於一個小國的國王。
破家的縣令,絕戶的知府,可不是說說的。
但是今天,竟然有人膽敢指著縣尊的鼻子咒罵,並且要給他當爹。
真是太瘋狂了!
司徒刑雖然沒有言語,但是他心中的憤怒卻好似火山一般,不停的噴涌,眼睛冰冷,看向張火兒的目光,好似一個死人。
樊狗兒等人的面色不由的大變,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被激怒一般陡然跳起。
「大膽!」
「真是好大的狗膽!」
「竟然敢如此的放肆!」
「在你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剛上任的縣尊司徒大人,你這個狂徒,竟然敢如此狂吠,真是該死!」
站在箭塔上的張火兒,看著暴跳如雷的樊狗兒,不僅沒有一絲擔憂,眼睛中反而流露出一絲譏笑。
這裡是什麼地方?
知北縣大營!
自己可是有品階的伍長!
真以為自己是那沒有見識的草民?竟然敢拿縣尊來誆騙自己,真以為自己沒有見過縣尊大人不成?
上次縣尊來大營,自己曾經遠遠的見過,體型富態,面白無須,司徒刑不論體型還是年齡,都相差甚遠。
這裡可是軍事重地,竟然到此行騙,等一會定然要讓這個漢子好看!
想到這裡,張火兒眼睛中的不屑之色更濃。任憑樊狗兒在下面叫罵,他都斜倚在箭塔之上,絲毫沒有打開寨門的意思。
「呔!」
「你這個莽漢!」
「竟然膽敢羞辱大人!」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正是知北縣的新任縣令司徒刑,司徒大人,還不趕緊下來請罪?」
曹無傷看著好似痞子一般的張火兒,也是急忙上前大聲喊道。
張火兒從上觀看,當他看到幾個身穿皂衣的衙役時,心中不由的一突。這也是他宿醉的關係,眼神模糊,這才一時沒有看到身穿皂衣的衙役。
難道這人真的是知北縣的縣令?
知北縣的縣令不是胡不為麼?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小年輕?
張火兒看著眾星捧月一般,氣度不凡的司徒刑,心中有些詫異的想到。
不怪張火兒孤陋寡聞。
而是和軍營的特殊性有關係。
軍營屬於封閉式管理,除非特殊情況,他們很少到縣城。
而且司徒刑也剛剛赴任,別說是軍營,就是官員豪族,都沒有見上幾個,所以他才鬧出這麼大的烏龍。
「難道真的是縣太爺當面!」
「聽去城裡採購的伙頭軍說,縣尊換人了。因為和他沒有多大干係,張火兒也就沒有往心裡去。沒想到今日,第一次見縣尊,竟然鬧出這麼大的烏龍。」
張火兒從箭塔上探出身子,看著司徒刑等人,想到伙頭兵的消息,眼睛中流露出猶豫之色。
「你個葷人!」
「還不趕緊開門請罪!」
身穿輕甲的遊俠兒見張火兒站在箭塔上,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