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神都杜不晦有些晦氣的看著暗淡的鏡子,重重的啐了一口。
「你的主子都已經倒霉了,脾氣還是這麼沖!」
「等聖旨傳到北郡,我看他一個失了權勢的郡王,又能有什麼作為?」
就在他嘟囔抱怨的時候,他手中的鏡子再度亮起,青衣道人那個陰冷的臉龐再次出現鏡面之上。
挺著大肚子的杜不悔頓時大驚,急忙收起臉上的不屑之色,恭敬好似走狗一般站在那裡。
「繼續說!」
「剛才是老道失態了。」
青衣老道好似沒有發現杜不悔眼睛裡的不屑,面色陰沉,眼神陰鬱的盯著空中,手指更在不停的敲打,好似正在謀劃什麼。
「乾帝盤對此大為震怒,故而下了中旨進行申斥,並且奪了成郡王兩府兵馬。現在神都都在說殿下失了聖寵。」
身穿官服的杜不悔看著面色陰沉的道人眼神有些畏懼又有些躲閃。。
「這件事為什麼沒有早早匯報,你是不是也有了別的想法?」
青衣道人的眼睛不由的一凝,嘴角升起一絲不屑,一臉冷笑的問道。
「道爺,下官怎麼敢?」
中年官員好似被青衣道人說中心思,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驚色,有些抱屈的說道:
「殿下和朝中諸公向來親厚,我們的人在神都四處活動,希望能夠阻止。只要中書省和門下省不行印,這件事就有迴轉的餘地,但是,儒家這次上下出奇的團結。就連素來和我們親厚的幾位大人,也都是躲閃,不是養病就是不在,根本見不到人。就算是見到,也是支支吾吾。」
「我等真是盡力了!」
紅衣官員看了一眼青衣道士,有些擔憂也有些開脫的說道。
青衣道人眼睛收縮,一臉的驚容,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只是愣愣的看著前方,眼神中更有明了冷笑不屑之色。
道人在朝廷中的地位十分的尷尬,就算朝廷單獨成立的道法司,最高的官職也不過四品。而且還沒有參政的權利。
法家自從李斯被斬殺之後,經過數百年,早已經不復當年的聲勢,現在能夠威脅到儒家統治的只有道門。
故而儒家向來視道門為心腹之患。
就算外辱,內賊,在他們看來都不過皮癬之患。
儒家現任宗主亞魚玄機曾經上書天子,道門雖然能通陰陽,曉鬼神之術,對百姓看似有小益,但是對朝廷實則大害。
聖人曾云:敬鬼神而遠之。
道人裝神弄鬼,蠱惑民心,終究必為禍端。
魚玄機的奏章很長,但是總結出來,就只有兩個字,那就是禁道!
這可是要斬斷道門的根基,宗門豈能願意?
為了此事,有道門第一人之稱太上教掌教夢神機和魚玄機曾經在九天之上大戰一場。
最後的結果沒有人知道。
但是自從此事以後,儒家當代宗主魚玄機就在也沒有提過禁道之事。
乾帝盤也好似刻意的忘記。
如果不是眾人都親身經歷過,恐怕都會因為只是南柯一夢。
也正因為此事,夢神機的威望再漲,已經隱隱有了天下第一人的美譽。
「儒家欺人太甚!」
老道面色陰冷的看著杜不悔,杜不悔只感覺自己被洪荒巨獸盯上,全身不由自主的戰慄。在他眼睛躲閃,背後潮濕的時候,老道這才冷冷的說道。
「如果有新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諾!」
杜不悔低頭稱諾。
青衣老道冷冷,蘊含警告意味的看了杜不悔一眼,這才關上連接。
「乾帝盤下旨申飭成郡王,並且剝奪了他兩個府的兵馬,這才導致氣運大跌,蛟龍之資更是退為虬龍。」
「這可是大事,必須第一時間告訴郡王,讓他有所準備。」
。。。
成郡王一臉苦悶的看著司徒刑,心中竟然隱隱有著幾分不安。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有一種直覺。
那就是此事和司徒刑,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