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如果我孔門長輩在此,僅憑這一首春怨,就足以溶化百里寒冰!」
看著慢慢凝結的水面,孔祥東的手掌不由的緊握,聲音中更是充滿了說不出的不甘心。
其他孔府之人,臉上也大多都流露出這種神情。
「哎!」
公輸頜等人看著被寒氣逼著不停後退的暖風,眼睛中也是流露出濃濃的遺憾。
正如孔祥東等人所言,如果他們的修為在高深一些,也許就能破開眼前的困局。
想到這裡,眾人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司徒刑身上。
畢竟,和孔祥東等人比起來,司徒刑的修為要更加的高深,甚至已經觸摸到聖人之位。
只要他出手,定然能夠化腐朽為神奇。
看著眾人期盼的目光,孔祥東等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眼睛中更是有著難掩的羞赧……
不過,到了這時,他們也不得不承認。
司徒刑的不論武道境界,還是文氣,都已經超越了當代。
甚至能夠和一些老牌的高手,有平起平坐的資格!
就算孔祥東等人心中再是不服氣,也沒有辦法望其項背。
想到這裡,孔祥東不由的上前半步,低頭用前所未有的認真說道:
「大人!」
「這篇《春怨》乃是我孔門前輩所做……」
「因為是絕筆,所以知道的人並不是太多,但是,論文氣,已經超過了六寸,已經具備鳴州詩的資格。」
「如果大人願意!」
「我孔家願意將這個詩篇獻給大人……只期望大人能夠喚醒春風,度過眼前之難!」
「這!」
「這!」
聽著孔祥東之言,眾人不由的流露出驚訝之色。
特別是孔府之人眼睛更是大張,臉上更是流露出震驚,以及難以置信……
要知道,這種沒有流傳開來的詩詞,都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司徒刑真的臉厚心黑,大可將這首詩詞據為己有……
到了那時候,就算是孔祥東出來解釋,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就算司徒刑不會如此做。
世人也只會知司徒刑,不知孔祥東……
可以說,孔祥東這是將唾手可得的機會,送給司徒刑。
這是多麼大的信任。多麼大的取捨,孔祥東才會做出這種決定……
看著滿臉真誠,好似不知其中風險的孔祥東,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本來揣在袖子裡的手掌,更是緩緩的伸出……
看著司徒刑那好似白玉的手掌,離聖紙越來越近,孔祥東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幾分難掩的肉疼。眼睛更是變得灰白不少……
但是他並沒有躲避,更沒有將手掌收回。
而是咬牙,滿臉毅然的將手掌中的寶筏伸出……
「春怨!」
「鐵畫銀鉤!」
「好詩,好字,只是可惜……」
「此詩詞中,擁有太多的抑鬱之情……」
「春天乃是生發之季,如此的幽怨,終究不妥!」
「也正因為如此,此詩只能鳴州,而不能鎮國。可惜,可惜,委實可惜!」
「鳴州詩和鎮國詩,雖然只是一線之差,但是,其中的差別卻好似雲泥。」
「這首詩,就算是本官親自讀誦,恐怕也沒有辦法溶化這八百里冰川!」
不過,出乎眾人預料之外的是,司徒刑接過孔祥東手中的詩詞,並沒有立即讀誦,而是仔細的來回打量,好似鑑賞,過了片刻之後,他才好似點評,又好似遺憾的說道。
「這!」
「這!」
就算眾人對司徒刑的學識早就認可,但是聽他如此點評孔門前輩,孔祥東眼睛還是不由的就是一眯,臉上更是浮現出幾分幾分不服氣。
畢竟,在他看來,能夠寫出此詩的先輩,恐怕早就問鼎鴻儒……
這樣人寫成的絕筆,難道會如此的不堪?
難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詠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