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對強盜犯處以重刑,對包庇強盜者,處罰也不輕,重者可能被處斬,家中其他成員也會受到相應的處罰,比如被發配到偏遠地區等。犯強盜罪者,受到的處罰就更重了,本人處斬,沒收家產,妻子兒女均被送千里或五百里外州軍編管。到宋哲宗時,宋朝的大半地區都成為了重法地。元代時,對犯強盜罪者處罰不輕,曾有這樣的規定:除非對強盜,不得施以酷刑。由此可以看出,強盜罪依然是最為嚴重的,處罰當然不會低。
可以說,強盜是官府和老百姓最深惡痛絕的。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城門附近的士兵自然不會聽不到,五人成伍,十人成隊,不論是正在巡邏的,還是在城門處站崗的,都被瞬間緊急集合起來,在什長,伍長等低階軍官的帶領下,有序的封鎖住城門,占據城頭,暗堡有利的地形。
更派人快馬加鞭,將這裡的情況如實的報告給巡檢司衙門各位大人,請他們予以定奪。
「真是鬧匪了,你們可不能把我送到官府,城東司徒家被土匪襲擊,死屍堆滿了牛車。」
那漢子聽人說要把他送到衙門,眼睛裡流露出驚懼的神色,急忙大聲分辨道。
「什麼!」
「城東司徒家,可是寫出鳴州詩《陋室銘》的司徒老爺家?」
眾人面色瞬間大變,眼睛發呆,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可如何是好,那可是我們知北縣百年出不了一個天才。」
「悲乎,真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老天,痛殺我等!」
幾個上過幾天族學,能夠識文斷字,平常以文人自居的鄉民聽聞司徒府遭匪,瞬間面色發白,表情悲戚,捶胸痛哭道。
其他的人雖然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但是臉上也都有悲色。
畢竟司徒刑弱冠之年就寫出鳴州詩,是知北縣的驕傲。
「正是那位,我也是剛從那邊回來,血流一地,到處都是屍首,嚇得我都尿了褲子,現在還是濕的。」
生恐大家不相信他,只能自曝其短,想到自己當時看的場景,面色恐懼的說道。
眾人下意識的看了他的褲襠一眼,看著陰濕的痕跡,瞬間面色變得古怪的後退一步。
那漢子見眾人厭惡古怪的表情,臉上不由的發紅,流露出羞赧的神色。
一百零八章 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