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
眾人眼睛圓睜,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全身迅速變白,好似冰雕的豪族家主。
他們實在是難以想像,司徒刑的一個眼神竟然恐怖如斯。
就在眾人震驚之時,一直面色僵硬,呆若木雞的呂太公好似慢慢甦醒過來。隨著他的嘴巴微張,一股好似百練的寒氣從他的體內排出。
「可凍煞老夫!」
隨著寒氣排出體外,呂太公的臉色慢慢恢復紅潤,念頭也開始靈活起來。司徒刑那個眼神,要遠比眾人想像的可怕,不僅凍結了他的身體,更凍結了他的念頭。
好在,司徒刑只是想要呂太公長點教訓,並沒有下死手。
否則,就憑一個眼神,就能徹底的凍住他的念頭,讓他變成一個沒有神志的活死人。
噗!
白色的寒氣好似百練,又好似長蛇一般在空中凝就不散。
白色寒氣所過之處,不論是空氣,還是植物全部被一層冰霜覆蓋,在陽光下好似水晶,異常的美麗。
不過,不論是呂太公,還是其他人,都沒有欣賞的心情。
每個人的眼睛中,除了苦澀,還是苦澀。
「各位!」
「按照老夫所說,遷都,才是最符合大家利益的事情!」
就在眾人沉默之時,身體肥大,滿臉橫肉,好似屠夫。卻穿著文人服飾的胡御道似笑非笑著走了出來,目光環顧四周,在呂太公臉上停留許久之後,這才聲音古怪的說道。
看著胡御道古怪的目光,呂太公剛剛恢復平靜的臉頰,再次變得赤紅,手掌緊握,一根根指甲好似匕首一般插進掌心。
手心的刺痛感,好似毒蛇一般撕咬著呂太公的內心。本來就因為冰凍有些蒼白的臉頰,變得更加的枯黃。
不過他的心中更多的卻是一種後悔。
後悔自己不識時務!
後悔自己有眼無珠!
後悔自己張狂無度!
當然,還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害怕。
因為到現在他才知道,他所依仗的,在司徒刑面前,是那麼的一文不值!……
現在的司徒刑早不是當年知北縣的窮書生。
也不是當年那個七品芝麻小官員。
幾年的時間,司徒刑早就成為了一方梟雄!
對待他的態度,自然也不能像往常那般……
否則只能貽笑大方,成為眾人眼睛中的小丑。
「這!」
眾人看了眼胡御道,又看了一眼好似水晶的冰霜,每一個人都詭異的沉默了。
司徒刑擺明了是以勢壓人,他們同意不同意,又有什麼關係?你們沒看到呂太公,被他一個眼神凍結。
對自己的岳父尚且如此,何況他人?
想到這裡,每一個人的內心,竟然比地上的玄冰,還要寒冷幾分。
「哎!」
「就算不答應又能如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哎!」
「為之奈何?」
「官字兩張口!」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幾個豪族家主滿臉憤憤的說道,其他的家主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臉上大多都流露出認同之色。
正如這幾位家主所說,司徒刑的行為太過霸道了。
霸道的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不少人在心中暗暗腹誹,更有人眼睛閃爍,念頭碰撞,不知在想些什麼。
就在眾人低頭吶吶不語時,氣氛沉默時,他們身後的花廳大門再次打開,一身皂衣的蕭何再次走了出來。
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份秘札。
「蕭大人!」
看著再次出現的蕭何,所有人臉色下意識的就是一僵。那些剛在背後說過壞話的人更是臉色大變,眼睛中流露出驚恐之色。
不過,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蕭何好似對剛才的事情一無所知。不僅沒有生氣,歇斯底里,看向眾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