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到聖狄奧多拉大教堂,總是讓亞伯激動不已。
數百米長寬的廣場,兩個巨大弧形的環廊,環廊的座椅上坐滿了信徒。
環廊之間的廣場上,跪滿了信徒。他們面朝大教堂,虔誠的胸口畫著絞刑架。三跪三畫後,才會跪著向前挪動膝蓋,前進一小段。
無數的信徒行走數年,只為能來教堂膜拜受難者。
行走在這麼多虔誠的信徒之間,讓亞伯的心都開始顫抖。
進入聖狄奧多拉大教堂後,亞伯在一間偏廳等待著教皇冕下的召見。
等待的時刻總是煎熬的,韋基城還在被轟炸中,他一日不給高地公爵帶回去有用的消息,高地公爵一日不會收起他的怒火。
亞伯牧師望著偏廳里的壁畫,開始祈禱。一時間,整個偏廳中,只有亞伯牧師的低語聲。
但是,教皇冕下久久不來,讓亞伯牧師變得不安起來。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開門聲打破了迴蕩在偏廳里的低語,幾位牧師打開了木製的高門,教皇冕下進入了偏廳。
亞伯牧師趕忙向教皇冕下行禮。
在視線一掃而過時,亞伯牧師意外的發現,教皇冕下容光煥發,頭上的白髮都顯得極有光澤。
教皇看到亞伯注意到了他的頭髮,微微揚起嘴角。
他戴著冠冕,因此把他的髮根遮了起來。如果讓人看到他的髮根已經生出了紅髮,一定會讓人非常詫異。
教皇最近看著鏡子的時候,才回憶起來他年輕的時候,可是有一頭飄逸紅髮的。
教皇在亞伯面前坐下,亞伯低著頭,緊張的等待著問詢。
當聽到第一個問題的時候,亞伯詫異的抬起頭。
「亞伯牧師,您辛苦了。我想問您一個問題,高地公爵的海軍有沒有能力登陸作戰?」
亞伯不知道教皇冕下到底想做什麼,但他還是老實回答到:
「教皇冕下,赤錘艦隊沒有深入內陸作戰的能力,他們的兵力配置還是以海軍為主。」
教皇點點頭,然後說到:「知道了,那請亞伯牧師再辛苦一趟,繼續拖著高地公爵吧。」
然後教皇起身,離開了偏廳。
亞伯愣在原地,很長時間都沒緩過來。
難道,難道不應該談談韋基城的防禦,不該說一說和高地公爵的談判嗎?
難道,難道不該談談聖女和高地公爵到底如何處理嗎?
亞伯牧師長長的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他是西大陸人,他本來就是黑港郡塔恩堡人,也許這裡的事情結束後,他應該回家鄉去。
亞伯牧師離開了聖狄奧多拉大教堂,心情低沉。
沒有人關心韋基港,沒有人關心韋基城的人,而他一個小小的牧師,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他即將離開廣場時,一名受難騎士找到了他。
「亞伯牧師,瑪爾斯聖騎士想諮詢您一些問題。」
亞伯非常意外,受難騎士團的團長,瑪爾斯聖騎士為什麼要找他?
這名受難騎士將亞伯帶到了受難騎士團在聖城的駐地。
亞伯牧師在瑪爾斯聖騎士的辦公室內等待聖騎士的到來。
在這裡,亞伯牧師意外的發現,牆上掛著很多地圖,其中一張地圖,是從約塔港到荒石城的。
亞伯牧師站在地圖下,仔細的看著地圖,他驚訝的發現,這張地圖記錄的信息竟然是如此的準確。
「這很奇怪嗎?亞伯牧師?」
瑪爾斯聖騎士的聲音在亞伯身後響起,亞伯趕忙轉身,向聖騎士行禮。
「不奇怪,瑪爾斯聖騎士。如果我們要進攻高地公爵領,最好的方法當然是從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