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格沒有說話。筆神閣 bishenge.com
克爾福也沒有說話。
他們都知道,這種傷口用已知的任何藥物都無法止住鮮血,手臂上的動脈和大腿上的動脈都被佩格完全刺開,完全沒有任何的偏離,這教徒沒有立即死亡已經是萬幸了。
「哼,傭兵,說的真好聽,以為自己知道怎麼拿武器,會點小孩子打架的招數就能欺壓百姓目中無人。」克爾福喃喃說著。
他的話很明顯慘雜著些許嘲諷之意,畢竟有些教徒的水平能與那些士兵打個不分上下,還是有一把刷子的。
「不管他見沒見過教主,我們需要自己去看一下了。」克爾福抬起頭,望著那最高層的塔頂,在建築腳下向上看,那塔頂仿佛伸入雲霄。
接下來,佩格就完全明白克爾福之前為什麼要詢問他是否恐高——他們將要徒手從外部攀爬上去。
很顯然克爾福竟然做這種事,他的動作在佩格眼中靈活的就像一隻猴子,仿佛在他面前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當做受力點,不論是手抓還是腳踩,在穩健的同時又不失速度。
跟在後方的佩格反而有些吃力,從來未感覺到自己恐高的他在現在不自覺得到冒了一後背的冷汗,但迫於他內心僅剩的自尊心,他還是跟了上去。
在到達一定的高度,風開始肆意的吹打著佩格,仿佛是一種邪惡的生物,想要將佩格抓住邊緣的手指搬開。
不知何時,他的手心開始冒汗,握力也開始變得有些力不從心。
克爾福已經來到了一個平台上,那是一間房子的屋頂,他皺著眉頭看著佩格,顯然是因為對後者看起來笨拙的行為而感到不滿。
但這不怪佩格,畢竟他從來都沒有爬過類似的事情,更不用提難以找落腳點的高塔了。
此時大門已經被士兵們突破,鮮血染紅了地面,讓本來就泥濘的土地看起來更加的猙獰。血腥的味道加載在空氣中,但佩格無心理會。
「快點,別浪費時間。」克爾福總算忍耐不住,輕聲提醒。
然而就在這時,佩格腳下所踩的受力點有些鬆動,似乎是這一塊的構造與其他牆面不同,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低哼一聲,若不是克爾福及時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可能已經從高處跌落。
就看現在這個高度,不死也是殘廢。
踩落的東西垂直落在地面上發出金屬跌落的聲音,但佩格和克爾福都沒有在意,畢竟此時的狀況不允許他們理會那麼多,而其他正在戰鬥的所有人也都沒有聽到,腎上腺激素令他們耳膜膨脹,除了自己脈搏跳動的聲音外,就僅有被無限放大的廝殺之聲。
「該死的,你要是死了納里能殺了我。」克爾福抱怨一聲,並用盡全身力氣將佩格拖了上來。
一時間,佩格甚至都感覺自己的呼吸跟不上心臟跳動的速度,雙腿也為此發軟,但好在也在之前遭遇過兩年的追捕,很快他就調整好了心態,不然克爾福一定還會辱罵他一番。
「我似乎踩斷了什麼東西。」佩格提醒克爾福。
可克爾福並沒有在意,在看到佩格沒有事情後,轉過身準備繼續攀爬:「一塊石磚罷了,剩下的路沒有那麼陡峭了,在每個房間天花板上走動的時候注意放輕腳步,不然你會掉進屋子中,鬼知道那樣會遇到什麼危險。」
佩格點了點頭,跟著克爾福繼續攀爬,他們來到了大門正對的方向,也能夠像鳥一般的瞰視整個戰場,士兵在闖入大門後也並沒有進入優勢,教徒們依舊通過建築物內的窗口來對士兵們進行射擊。
「我們不能失敗,不然兄弟們的鮮血就白白潑灑在我們的土地上,別浪費時間了。」克爾福堅定地拋下一句話,不再等待佩格,加快速度向上爬去。
佩格淡淡的點了點頭,站在平緩的屋頂他就不會再因為高度的原因而產生恐懼,他還是沒有恐高症的,只是垂直的攀爬,的確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有了一次的經驗,想必以後再有類似的情況,他也不會像今天這般手忙腳亂,驚慌失措。
攀爬的越高,風也越加放肆,有那麼一小會,佩格都感覺自己險些被突如其來的風從平緩的屋頂拽下去,現在他們所在的高度近乎能夠眺望整個拉卡城。
城內再也沒有其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