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術起到了作用,但副作用也開始在克爾福身上顯現。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佩格盡他最大的能力將冷靜術最大化,這讓此時的克爾福幾乎喪失了所有行動的能力,思維也變得緩慢。
但好在戰鬥已經結束,在發現克爾福冷靜下來後,幾位士兵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將克爾福攙扶起來。
「快……快回守望堡,我們被調虎離山了!去保護國王!」
克爾福虛弱的說著。
聲音雖然小,但攙扶著他的幾位士兵完全聽清了,起初他們並沒有完全理會,可在克爾福再度重複了一次時,他們急忙將克爾福的話傳達給了所有士兵。
緊接著,在短時間的探討後,其他家族的騎士帶著士兵迅速向回趕去,留下少數來清掃戰場和查看犯人的士兵。
有些被俘虜的教徒為此放生大笑,但很顯然,結果只有被士兵狠狠的擊打。
佩格沒有想到克爾福的那一拳會如此之狠,以至於現在站起身都極其困難,但最終,他還是咬緊牙關站起身。
冷靜術需要持續施法,他害怕在法術失效後克爾福會回到之前的那種狀態。
「很好笑不是嗎。」克爾福來到佩格身邊,他面孔上露出了笑容,那是苦澀的笑容,「我就仿佛做了一場夢。你為什麼不制止我,你完全有能力將我擊敗的,我知道的。」
佩格一言未發,只是勉強的抬頭看著克爾福,並不是他不想說,此時的他不禁要忍受腹部的疼痛,同時還要維持冷靜術的施展,他能隱約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與冷靜術做抵抗,但的的確確是在不斷減弱。
讓克爾福恢復僅僅只是時間問題,不過讓佩格有些放不下的,還是守望堡那邊。
但他無能為力,能做的,只有靜候和祈禱,他討厭這種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簡直讓我刮目相看,佩格。如果父親沒有出事,我想我們會成為很好的兄弟吧,請原諒我以前的固執和偏執……當然,這不代表我原諒了你。」
「不需要你的原諒。」佩格深吸一口氣,他輕聲說話所帶來的疼痛可不比肩膀上的疼痛輕多少,「父親的遭遇也讓我痛恨自己,我曾試圖追蹤過薩諾,也與其戰鬥過。」
「你……幫父親報仇了嗎?」克爾福捂著頭搖晃了幾下,隨後眯著眼疑問道,顯然他也很難受。
佩格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不自覺的冷笑,那是對自己帶有諷刺的冷笑,「我險些去找父親。」
「薩諾,這個名字自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聽到過與其相關的消息……你是怎麼把我恢復過來的,是魔法嗎?」
「是的……」佩格沒有避諱的回答。
克爾福再度搖了搖頭,此時的他要比剛才意識清晰了很多,同時耳朵的嗡鳴也逐漸消失,他開始聽到那些俘虜教徒的咒罵以及些許士兵的談話。
「你怎麼樣了?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那傢伙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傢伙。」克爾福利用長劍拄立。
咚咚咚!
還未等佩格回復,一位在清掃戰場確認傷員和敵人情況的士兵突然跑了過來。
「大人,在剛才清掃戰場時發現了一個小女孩的屍體,她應該是從樓上摔落而死的,我們要不要仔細搜查一下教會內部。」
「小女孩?」克爾福微微皺眉,稍作思考,冷靜的回答,「先別急著搜索,我們兵力不足,倘若遇到危險無法及時進行支援,先保持每個人都相互處在對方的視線範圍內……帶我去看看那具屍體。」
「是!」
克爾福費力的邁開腳步,他還不知道的是,此時他的虛弱和眩暈感,正是因為冷靜術的原因。
此時佩格也感覺到在克爾福身上與冷靜術相互抵抗的那股莫名力量也完全消散,因此他嘗試著逐漸減輕,與此同時,克爾福的步伐也逐漸正常起來。
雖然佩格腹部還在隱隱作痛,但他還是蹣跚的跟了上去。
那的確是一位小女孩,年齡大概十歲左右,穿著破舊的灰色麻布衣,雜亂的頭髮長度甚至能夠到腳跟,骯髒的皮膚散發著一股排泄物的惡臭。
「願你能夠得到安息。」克爾福沒有因為臭味而後退,他充滿憐憫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