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時間是有點緊了。
畢竟法海這一路上許下的承諾可是不少,每過一地,離開的時候都說取經功成,返回大唐路過他們地界的時候,還要拜訪一番。
失算了,早知道如此,路上便不那麼耽擱了。
路上花費的那些時間,現在想想其實完全能擠出來。
還是大聖看出了師父糾結之處,上前一步說道:「師父,只把經文送回大唐可算不得功成咱們還得回來靈山來辯經,等一些圓滿之後,再履行承諾不遲。」
「善!」
也只能如此了。
大聖指了指腰間的人種袋,對著彌勒佛說道:「東來佛祖寬宏,這人種袋,便讓俺老孫再借用幾日,等再來靈山的時候還你。」
「呵呵呵呵——」彌勒佛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仿佛從不曾將此事放在心上,他只說:「這袋子雖然是我的,但卻是被黃眉那逆徒偷去你們既是從他手裡奪得,又何必在意這袋子的原本的主人是誰這袋子便留在大聖處,且等那黃眉兒歷劫脫困之後,憑他親自上門討要,到時他能不能討得來,便全看他的本事與誠意此事,貧僧絕不過問。」
嚯!
大聖一挑眉,心說:這東來佛祖果真敞亮。
世間說其大肚能容,絕不是口中空談。
佛祖也開口說了一聲,「三藏,留你八日時間觀經可夠用?」
法海渾然不懼,道一聲:「便請佛祖拭目以待。」
若當真是生僻經文,八日自然不夠但他之所能,早不拘泥經文,這八日他甚至不打算主要去看那一萬五千多卷有字的經文。
一來是這些經文他大多都是通曉的,即便是他所知與原本有些差異之處,但影響並不算大;再則,其實最開始的那些無字真經,才是真正契合他的心意。
學別人沒有錯,但更重要的是,是將學來的真正轉化成自己的想必這便是無字真經的其中一層含義。
這一路上,法海沒有一日懈怠。
日漸行路是感悟,夜間修行之總結。
再加上在天竺國與各路高僧辯經,觀攬各寺經文,更是讓他受益匪淺。
本想要上了靈山與眾佛辯經時,能夠達成升華蛻變不過既然還有八日可用,便也不急於這一時。
這八日時間,就當是給雙方共同的準備時間。
靈山眾僧,齊送聖僧東回。
法海領著幾個弟子也不矯情,當即駕身而起,騰雲向東。
大雄寶殿之中。
佛祖高坐蓮台,開口向菩薩問道:「原定唐僧師徒西來,要歷九九八一難,方見誠心,才能取得真經而今西行之事將完,不知劫難可曾圓滿?」
觀音菩薩起身向著佛祖微微一躬身,一手托著玉淨瓶,一手做個單掌佛禮,緩聲道:「他師徒與那一路妖魔所受之難,已有足數,且尚有餘。」
大殿眾僧聽了觀音菩薩的話,心中好一陣滴咕。
原來這劫難是這樣算的,不過想想也很正常,這一路上對他們師徒真正能說算得上劫難的,也就寥寥幾處當真要在三藏身上湊夠九九八十一難,怕是如今這靈山之中,高低得少三十多位真佛與菩薩;至於剩下的三十多位卻是要從天庭里出。
躲在角落裡的靈吉菩薩一時心有餘季:幸虧當年沒敢出手,否則豈非也把我也算一做難?
佛祖掐指一算,道:「金蟬遭貶第一難,出胎幾殺第二難,滿月拋江第三難,尋親報冤第四難,出城逢虎第五難,落坑折從第六難這前面六難,還算正常,都是他凡俗之難。」
菩薩想了想,道一句:「第七難或算那山妖遭劫?」
佛祖稍稍點頭之後,又道:「而後是猴王離山、群匪自首至於白龍投效」
觀音菩薩順著佛祖的話說道:「小白龍雖然納頭便拜,且並沒有化為代步白馬但他本身在鷹愁澗下遭災,可算一難。」
「善。」佛祖點頭道:「落澗白龍第十難。」
「萬窟狐妖
第四百二十二章 文殊菩薩的前車之鑑;由我來接掌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