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鳴陣陣,個個浮島,仿佛失共了核心受撐,以靈淵月幾的大殿為中心,仿佛波浪一般,向著遠方不停地崩潰了下去。。。
本來除卻這些浮島空無一物的火源星空之中,頓時有無數的灰燼漂浮而起,洋洋灑灑,恍若濃密的霧氣瀰漫。
浮島崩潰的速度極快,霧氣的彌散更在頃刻之間,可是還有其他的東西,比它們的速度更快,上一刻還在霧氣的中心處,下一刻,已然破出邊緣。
「毛」
濃烈的火光閃逝,火焰不停地舔抵而出,構成一道烈焰長虹從霧氣邊緣橫跨而集,之後,速度不僅沒有減慢,甚至連一彈指的遲疑都沒有。更猛烈的火焰瞬間爆發出來。倏忽而逝。
不停地施展著金烏融火,即便是體內靈力漸漸枯竭,張凡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也不能停留。
在他的身後,陰陽光華和銀針暴雨緊追不捨,顯然不將他拿下是絕對不會罷休的了。
張凡心中暗恨,若不是整個火靈之地的火源幾乎被抽空,以他金烏融火的速度,在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甩不掉後面的兩條尾巴?
要是有先前在大殿之中的速度。陳顧兩人並不以速度見長,連他的行跡都別想捕捉得到,更不用說如現在這樣越拉越近。
張凡的目標非常明確,正是前方數千丈開外的一座浮島,上面一座光門閃爍著,將大千世界的氣息透露。
這樣的距離,要是換在羊時不過片刻功夫而已,可是現在,他卻沒有絲毫的把握能在後面兩個結丹宗師追上之前抵達。
想及此,他的念頭急轉,飛快地思索起了對策來。
恰在此時,身後百餘丈的距離處,忽然連綿爆鳴之聲傳來,疾風驟雨般暴烈,怒海狂濤般洶湧,更有無形的氣浪衝擊而出,一時間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嗯?」
張凡詫異地回,隨即不由怔了一下。」
「怎麼自己打起來了?」
在此時此刻,能造成如此聲勢的,自然是陳顧和陰陽老怪了,這兩個對張凡緊追不捨的結丹宗師,竟然彼此動起了手。
陰陽鏡,覆雨針,兩件法寶的威能在這一瞬間顯露無疑。
聲洞徹天地一般的轟鳴,耀眼奪目的陰陽先,華,遮天蔽日的銀針暴雨,轟然交擊之下齊齊倒飛而出,半途中現出華光盡斂,現出了本體樣貌。
銅鏡,一銀針,分別落入了陰陽老怪和陳顧兩人的手中,顫鳴聲聲。似有無窮的不甘,正如它們的主人的一般。
兩個結丹宗師怒目而視,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看他們這架勢,一路追擊張凡的時候顯然沒有少交手,不過沒有這一次這麼差不多全力一擊而已。
無論是先前的一擊,還是現在怒視。都沒有影響到兩人的動作,一路糾纏一路追擊,甚至連速度都沒有慢上半點,看上去至少在追趕張凡上。兩人還是有些默契的。
「陳顧,你定要護著這個小子嗎?」
陰陽老怪感受著手中寶鏡的微微顫動,面上幾乎要凝出冰來,語氣森然地道。
「護著,」
「他?」
陳潁臉上陣陣抽搐,說不出的怪異。
「我?」
張凡身子一頓,愕然回首,要不是反應得快連忙催動靈力,差點就給他們逮著。
「原來,他是這樣想的」。
同一時間,陳顧與張凡兩人在嘆道。
不同的是,陳顧那是憋屈的,這架打得冤枉,真恨不得大喝一聲,「老子也想宰了他!」。
不過怎麼說也是結丹宗師,在外人面前。卻是說不出這等話的,無論是宗門體面還是他自己的臉皮,都不能這麼丟出去。
張凡可不一樣了,臉上一陣抽搐,差點憋不住笑,同時心中恍然,他們兩人都是入了誤區了。
以陰陽老怪的角度,追殺法相宗的弟子,旁邊一個法相宗的結丹宗師在一旁緊跟著不放,不是要保護又是什麼?
像張凡這樣的年輕一代頂尖高手。論起在宗門長輩心中的地位,怕還在陳顧這個結丹墊底,幾乎晉升無望的宗師之上,自然要好好擴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