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法通的眉頭微皺,開口道:「少夫人,別開玩笑了,魏風的體質弱,誰都打不過,門內的武者,還不是隨便你招呼,何必非得是他呢!」
「可是我就看好他。」慕容燕不肯罷休。
周法通不說話,用沉默表示反對,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魏風,也盼著他能有出息,關鍵是,慕容燕分明沒安好心,魏風要真跟她走了,吉凶未知。
「周老,你倒是表個態啊!」慕容燕用撒嬌的口吻。
「法器宮已經被列為重要部門,總該要掌門答應。」周法通找了個藉口。
「他走了,你說,我這幾天的安全如何保證?」
「您是少夫人,誰敢惹啊!」周法通不滿道。
「哈哈,這麼說不對,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壞男人。周老,你可不是小氣人啊,不過是借用幾天,有何不可?」
周法通再度沉默,手中一張畫好的符紙,已經被他揉成了團。
「周老,烈風宗所轄的五大門派,唯有咱們有法器宮,其他門派的怨言可不小啊!」慕容燕好說不成,開始威脅。
「如果掌門同意,撤掉法器宮,我並無怨言。」周法通還在硬扛。
「昨晚啊,我做了個夢,夢見了魏風,他襲擊了我。唉,我這個人有個毛病,經常把夢境和現實搞混了。」慕容燕嘆了口氣。
紙團被周法通捏碎了,他轉臉道:「我答應你,但魏風只能在那邊呆三天,不然法器宮耽誤了賺錢,掌門那邊,我也不好交代。」
「好啊,那我回去等著吧!」慕容燕扭擺著水蛇腰,不急不緩的出了院門,消失在山崗後。
咣當,周法通一拳砸在石桌上,吃飯的桌子碎成了八瓣。
「師父!」
魏風和羅凌月急忙趕了過來,周法通的眼珠子都紅了,「這個娘們兒,真是欺人太甚。」
「師父,她是不是想要害死小風啊?」羅凌月急的要哭了。
「唉,不知道哪個嘴賤的,泄露了小風跟魏雪舞的關係,這女人是打翻了醋罈子,故意刁難,殺人她不敢,但被扣上個罪名,也不好洗清。」
「師父,掌門跟我姑姑,到底是什麼關係?」魏風問道。
「昔日情侶,沒成。」
「算起來都有二十年了吧,怎麼還是糾纏不清?」魏風實在不明白,彼此都有了家庭,為何不把這份感情埋在心底。
「這裡面的事情很複雜,你知道多了也沒好處。」周法通不想道出詳情,轉身進了屋。
很快,老頭就出來了,拿著小手指大小的藥丸,一青一白,塞進魏風的手裡。
「師父,這是幹什麼用的?」
「唉,多年的家底了,白色的服用,可以讓心思不亂,別忘了,慕容燕可是修煉過媚功的。」
「魏風這方面還是可以的。」羅凌月失口說了一句,瞬間紅透了臉。
「可以什麼,上次都流鼻血了。」周法通沒看羅凌月,又指著另外一顆青色的藥丸道:「如果身體不舒服,立刻服用這顆藥丸,或許能保住你一條小命。」
魏風的臉色都變了,「師父,你是說,她會給我下毒?」
「不會立刻發作的,等你回來死了,官司就打不清了。」周法通無奈的直搖頭。
魏風將藥丸藏好了,暗自嘆氣,自己的這個假姑姑,腦子也不太好使,明明知道喬冉是這裡的掌門,偏要不惜代價將侄子送進來,這不是扔進了虎穴狼窩嗎?
「小風,不要表現出排斥,就當做不知道內情,三天掌門就回來了,她一定會放手的。」周法通安慰了一句,帶著魏風出了院門。
「師父,這三天也足夠小風死好幾回了。」羅凌月不安道。
「唉,公然反抗,更是落實了罪名。」周法通眼圈也紅了。
「小風,一定要活著回來啊!」羅凌月哭了,梨花帶雨,讓魏風覺得心頭都在劇顫。
老子一定要回來,臭娘們兒,想要玩陰的,老子就陪你玩到底,羅凌月給了魏風莫大的勇氣和男子漢的豪情。
走過山崗,只看過一眼的門內景象,再度呈現在眼前。
武者們淬鍊身體,或是揮拳,或是擊掌,偶爾兩兩相互比試,發出陣陣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