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珠胚停了下來,魏風覺得無趣,剛要邁步離開,突然,一片紅光從珠胚上散發而出,刺得眼睛幾乎都睜不開。
與此同時,爐鼎微微顫抖起來,魏風一個健步飛出去很遠,他可不想跟師父一樣,炸成個黑人。
看到爐鼎的異象,周法通卻掠身沖了過來,伸手朝裡面一抓,直接將珠子抓了出來。
「師父,你不怕炸了?」魏風問。
哈哈!周法通發出一陣開心的大笑,將手裡的珠子視若珍寶一般,反覆查看,興奮道:「成功了,我周法通終於煉成了一件法器。」
成了?魏風湊過來看,只見光滑的紅色珠子上,隱約可見火焰的圖案。
「這就是火球珠?」魏風問。
「正是,哈哈,真是開心,誰說我是周不能,分明是小瞧本人。」周法通大笑不止。
「師父,誰這麼大膽,給你取這麼難聽的綽號?」魏風疑惑的問。
周法通老臉一紅,太興奮了,不經意說漏了嘴,咳嗽一聲,轉身坐下,問道:「小風,是不是之前的符文有問題啊?」
「符文沒錯,師父真氣運用也適當,是甲殼粉和罡沙都有雜質,被我挑出來了。」
「雜質,對啊,這是個關鍵問題。只是,我怎麼沒發現?」周法通愕然問。
「我年輕,眼睛比較好使。」魏風含糊道。
煉製一件成功的法器,火候只是其中的一環,製作胚子分量更重,可以說,這枚成功的火球珠,功勞有魏風的一大半。
「好徒弟,我去弄點酒菜回來,今晚咱們師徒要好好慶祝一番。」周法通拿著火球珠,離開法器宮,應該去跟掌門喬冉報喜。
周法通說過,火球珠是諸多法器中最簡單的法器,攻擊力也最差,但煉製法器的大致原理和流程,幾乎都差不多。
魏風揣測,煉製火球珠的火候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材料的分量組合,上次周法通煉製失敗,就是因為其中存在著雜質,也就不會煉製出法器,哪怕是殘次品。
同理推測,其他法器煉製失敗,也可能是這個原因更多一些。
直到天色黑了,皎月升空,周法通才拎著酒菜回來,卻沒有之前的興奮之色,臉上反而帶著一絲的憂慮。
「師父,又有突發情況了?」魏風問。
「烈風宗的巡察特使來了,說是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周法通放下酒菜,搖頭輕嘆。
「掌門的日子不好過了。」魏風道。
「是啊,慕容燕陰魂不散,這就是他父親故意找茬,想要治喬冉一個管理不善的罪名。」周法通倒上一杯酒,悶悶的喝了。
周法通跟喬冉的關係,當然不用說,對此,魏風不好太多評價,說來,這一連串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本人。
「小風,師父要向你坦誠一件事兒。」周法通給魏風到了一杯。
「咱們師徒,親如父子,師父不用這麼說話。」魏風道。
「其實,我不是什麼法器師,就是個一事無成的瘋子。」
看出來了,魏風暗自偷笑,卻認真說:「這並不重要,在我眼裡,師父很偉大,是你留下了我,也成全了我。」
「不,是你成全了我才對。」周法通擺手,喝了杯中酒,這才將過往一一道來。
不用周法通說,魏風早就猜測的差不多,周法通無論是畫符還是煉製法器,都是半瓶醋,根本上不了台面。
周法通講述,喬冉的父親跟他是髮小,也是結義兄弟,成就卻遠在他之上,三十出頭,就以三級高階武者的修為,成為了烈風宗的一名執事。
是他惦記著結義之情,通過關係,讓周法通進入烈風宗的法器宮,成了一名跟班弟子。
因為老出錯,師父也不願意教,周法通學了整整十年,也沒有實質的收穫,懷著不能白來一趟的心思,偷著抄錄了一份符籙書和一些煉製法器的方法。
喬冉的父親在一次獵殺妖獸的行動中,不幸隕落,等於照顧他,烈風宗讓其兒子成為了青雲門的掌門。
後來,失去依靠的周法通,主動離開烈風宗,來到青雲門,建立了這個所謂的法器宮。
儘管勤奮,卻一張符籙也沒畫成,周法通意識到,抄錄的這
第049章彼此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