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陰氣森森,冤魂哀嚎,無數猙獰的獸影從白骨塔的塔面上猛然浮現,掙扎著想要脫離而出,不過一根根密集的血絲從下而上扎進了塔身,向上蔓延著形成了一張巨大的血網,將其牢牢的束縛在了塔身之中,最終使其不甘的化為了一面面恐怖浮雕鐫刻在塔身上,散發出一股血腥的氣息。
「咳咳,終於完成了,想不到白骨塔中積蓄的怨氣如此多,竟使得這些海獸殘魂如此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差點便讓它們脫身而出,還真虧石道友將血靈禁演化的如此完美了。」
剛剛煉製成功的怨骨塔一旁,黑魂道人嘩啦啦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眼中鬼火黯淡,顯然十分疲憊,在剛剛,他與石原花費了半年時間終於將第一座白骨塔轉變成了怨骨塔,只是黑魂道人煉製時低估了白骨塔萬年來所積蓄的獸魂怨氣,差點導致煉製失敗,要不是石原臨危不亂,及時以祭血功強行將血靈禁穩定下來,這第一次煉製,就要失敗了。
「這也多虧了白骨塔中所積蓄的怨氣大都已經平衡了地火燥陽之氣,裡面僅僅只是殘留的深入塔身的一部分罷了,否則即使是施展上百個血靈禁恐怕都無法將其壓制下來,到時候這些冤獸魂衝出,罪殿勢必會迎來一場大亂。」
一旁的石原,此時神色也不好看,臉色蒼白,靈氣暗淡,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剛才真是太險了,要不是本體及時推演出解決之法,他恐怕便要承受這些怨獸魂的恐怖攻擊,積蓄了上萬年的恐怖怨氣,哪怕他是一名金丹期修士,恐怕也要落個法力盡失、神智錯亂的下場。
「放心,殿主時刻關注著這裡,這些冤獸魂翻不起大浪。」兩人此時所在,除了中心有一座高大的怨骨塔外,周圍方圓千米內都空無一人,被一層白色的陣法光膜隔離起來,而在地面,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出刻畫著一個大型符文禁制殘留,只是已經沒有了任何靈血和靈氣,發揮不了作用。
這正是一個巨大的血靈禁,周圍的陣法,則是融禁陣法。要往白骨塔上布置血靈禁,石原之前簡單的演示是不行的,必須藉助專門的融禁陣法才能將其完全的銘刻到白骨塔之中,徹底融為一體,在此期間,黑魂道人還要控制著祭祀靈壇一同融入其中,稍有點差錯都不行,所以兩人一直小心翼翼的,足足用了半年才算是完成第一座怨骨塔的轉換。
果然,罪殿殿主在陣法之外發現了煉製陣法中的一些變故,連忙對著兩人發出了傳訊:「石原,黑魂,出了什麼事,本座剛剛感到一股濃郁的怨氣衝天而起,你們沒事吧?!」
「我等沒事,只是白骨塔中的怨氣有些出乎本座的預料,發生了點意外,不過我等已經解決,接下來只要稍微更改一下束縛禁制便可以了。」黑魂道人立即站起來表明自己的作品沒有出問題,有些心虛的掉過頭看了看石原,然後繼續說道:
「好了,我等第一次煉製還有些生疏,一些小問題不可避免,接下來很快便能調整過來了,你先將這座怨骨塔移走檢測一番,三天之後再將另一座白骨塔移進來吧。」
石原在一旁有些好笑的看著黑魂道人,白骨塔中的問題可不小,萬年來怨氣的滲透洗鍊,幾乎已經改變了白骨塔的材質,黑魂道人之前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實在是失誤,不過好在這個問題解決起來不難,甚至還可以藉助怨氣使得怨骨塔威力更進一步,所以石原也沒有理會黑魂道人死要面子的小心思,假裝沒聽到的盤坐下來趕快調息恢復。
黑魂道人見此鬆了一口氣,罪殿殿主聞言也安下心來,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好好恢復吧,本座先來檢驗一下怨骨塔的威力。」
說完,怨骨塔上頓時傳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然後直接沉入了地底之中,不知道被罪殿殿主帶去哪裡檢測,不過對於石原來說,他的任務已經完美完成了,接下來的煉製只要按部就班的這樣布置就行了,所以他將自己的目光,重新放到了本體之上。
這三個月來,張志平一邊關注著石原怨骨塔的煉製,一邊也在不斷深入研究著天演儀,有著泥丸神和天人烙印的相助,他在短短三個月中,便理解了天演儀的大部分原理,雖然不敢說完全吃透,但如果材料充足的話,他勉強有把握布置出一個小型的天演儀。
但是關鍵就在這材料上,張志平仔細研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