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繁星滿天。被鳳澈牽著手漫步叢林,享受著徐徐清風,向晚心裡從未有過的舒坦,好似彼岸花的不快也一掃而空。
她回過頭來揚眉看向他笑道:「這夜色如此美好,不如你再教我幾招劍招,學學你的本事?」
鳳澈看著她眸中燦然笑意,手一伸,已直接折斷一根樹枝過來,遞到向晚手裡道:「你拿著這個。」
向晚見他同意,立刻過去。待她握緊樹枝,手指上忽然被他大掌覆蓋,同時腰身一緊,整個人都被他固定在懷中。
他展眉一笑道:「這是女子的招式,適合你,看好了。」
他隨即帶她身形一個旋轉,手中蓄力。兩人腳步不動,身形自半空旋轉,末了,蓄力於指尖,凝在樹枝之上,同時整個人旋身而去,一下子躍出一米來高,再如恢弘之勢擲出樹枝之時,那樹枝便猶如寶劍,竟然一下子削斷了腳下不遠處的一截雜草。看得向晚心花怒放。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劍氣?」
鳳澈勾唇一笑道:「昨夜給你輸真氣時感覺到你體內有另外一股真氣蔓延,我想,或許你那個夢是真的,你不止繼承了玄女的幻術,連她的功力也一併繼承了過來,只是你身上經脈未通,再加上身體並不好,所以那股真氣便在你體內四下亂串,出不來。」
「不過昨晚我已將那股真氣凝聚,雖只是一小部分,但若配合一些劍式,應對普通人沒有問題。」
向晚眼睛大亮。
對於飛檐走壁的武俠小說,她可是崇拜極了。雖然在現代的時候她身手不錯,反應也夠靈敏,但是對於這副普通人的身軀,很多東西根本使不出來,而且大打折扣。
尤其是那積攢了二十來年的身體素質不是古代幾年時間便能練出來的。所以若不是那種高難度練習,她不可能再有前世那般身手。但是現在鳳澈這話一說就不一樣了。她體內蘊藏了真氣,也就是說,她也是有資本可以有武功的?
向晚頓時信心十足,笑看向他:「那我練練這招!」
鳳澈含笑點了點頭
。向晚將樹枝往地上一掃,整個人已經動了起來。
不得不說,她有這方面的天賦,他只教了她一次,她已經揮得像模像樣,反覆幾次下來,已有了幾分神韻。
待向晚最後一個橫掃,結束招式,同時看著被自己揮過樹枝的地面那地上的雜草被截斷,向晚抬頭看向自己的手,心裡頭那個樂!
「鳳澈!我也會了!」
她眸光亮晶晶地,迅速便朝他跑去。可是不過剛前進了幾步,向晚身形忽然頓了下來。
鳳澈眉心一動,急忙朝她走來:「怎麼……」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見得向晚一下子蹲下身去,「哇」的一口吐出一口血來。
鳳澈眸色大變,快速近身至她身側,扶起她:「怎麼了?」
他一變去點向晚的穴道,一邊去看她身前的彼岸花。只見得花色早已黯淡下去,他面容頓時就變了!
「晚晚,你挺一下!」
他迅速將向晚安置在他懷中,同時解開自己掌心包紮的棉布,直接就再次將傷口劃破,滴血在彼岸花身上。
這一次,彼岸花吸納的血液更多,連鳳澈自己面上都浮出蒼白之色。
直至彼岸花花色終於好了一些,他這才鬆了口氣。
待他垂眸,這才看見向晚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鳳澈頓時掩好她的衣衫抱起她來,讓她整個人都窩在自己懷中,這才輕聲安慰道:「不要怕,等見到了師父就沒事了。」
向晚勾起唇角搖了搖頭,往他懷中靠去道:「我不是怕……從這裡到玄天山起碼還得有半個月的時間。你昨天才給我那麼多的血,今天卻比昨天更多,這樣日復一日,我怕咱們沒到玄天山,你的身子就垮了……」
鳳澈聞言,將她緊緊擁住才道:「你放心吧,我底子好,能撐得住!」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忽然就握住向晚的手腕道:「雖然對彼岸花的了解只存在於傳說,但是傳說中它的花期最少也有三日,可如今不過大半日的時間花就黯淡了下去,這顯然並不正常。」
向晚由著他給自己探脈,半響,見鳳澈面容忽然有些古怪,她也伸手按向自己的脈搏,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