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寅寅對視了一下,我覺得這小子畢竟還是個學生,心理抵抗能力很弱。寅寅想的是另一個方面,跟我說,「他不像是王老吉。」
我贊同的應一聲。
隨後我倆拿著資料走進審訊室,一起坐到張宏博的對面。張宏博看到我們進來,他「哇」的一下就哭了起來。
但這小子一哭,我愣了一下。我心說,他一個大老爺們哭什麼?
張宏博邊哭邊說,「我全說!漠大後山的兩個女生是我殺的,這事我堵在心裡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天天四處躲藏,聽到警笛響我就渾身哆嗦。這日子真的是太難熬了!」
隨後他也真的很坦白,全盤拖出。
漠大後山死亡的兩名女生,其中一名是他的女友,就是趴在地上的那個女生。綁在樹上的那個女生是他女友的閨蜜。他和女友談了兩年戀愛,為女友他付出了很多,可是女友老嫌他家裡窮。
最近校外有一個帥哥在追求他女友,而女友的閨蜜也在旁百般挑唆,女友要和他分手。他幾次三番的求情,甚至在女友面前下跪,都挽不回女友的心。
他恨女友,更恨女友的閨蜜,於是,他就約女友去後山見最後一面。女友有點怕他,喊自己的閨蜜一同前往。
他帶著提前買好的斧子和角鋼前往現場,在後山殺了女友和其閨蜜。他恨閨蜜在那裡挑唆女友,所以對其嘴巴和頭部進行了強烈的擊打,他恨女友亂聽讒言,在殺死女友之後,割了她的耳朵。
我聽完還有一個疑問,我望著張宏博,「你為什麼要用角鋼去破壞死者的下體?」
張宏博看著我說,「前段時間我聽說有個高中女生在一個胡同里被人殺死,下體就被人用鐵棍捅了個窟窿,當時雜貨店沒有鐵棍,我就買了根角鋼,想迷惑你們。」
這案子沒什麼懸念了,而且也只能算是一連串重案中的一個小插曲。
我和寅寅整理下筆錄,又回到了辦公室。
寅寅沉著臉坐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根香菸。她一直吸著,半天沒有說話。我知道,張宏博和王老吉不是同一個人,這讓她有點失望。
我看著煙霧繚繞中的寅寅,心中暗自琢磨著,氣氛有些沉悶。
不過這一天註定不平常,下午快下班時,我們又接到一個消息,有家彩票點的女老闆被殺了,懷疑是王老吉所為。
我們趕到現場時,發現這個彩票點附近的街面上全是人,有幾個民警拉著警戒線維持著秩序。我從中還發現熟悉的身影,周明。
這小子曾經和我一起出過小超市的現場,我跟他還算比較熟。
周明快步走了過來,跟我倆打招呼,還說屍體就在彩票點裡。
我和寅寅一邊往裡走一邊觀察環境,這家彩票點是個臨街門面,最外面是個捲簾門。捲簾門被撬開了一條大縫,我還沒鑽進店裡時,聞到了一股很大的血腥味,那股血腥味直往人的鼻子裡竄。
等鑽進彩票點裡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很大的紅塑料盆,那個盆里有整整的一盆鮮血。看著鮮血,我不禁又想到血浴盆了。
兒在房梁的吊扇上吊了一具女屍。這個女人的五官都被削平了,雙眼正上方被一個巨大的鉤子串過。她肚子那裡也被切開了,不用看,這裡的內臟也被掏空了,她的體表還有一些黏稠的紅黃色物質,應該是臟器上的油脂混合了一些血水。
就憑這現場,我也明白了。王老吉,他又出現了!
彩票點後面還被隔出來了一個單間,那裡放了一張床和一個電磁爐,不遠的角落裡放了個尿盆。看來,女店主的生活也很窮困,這個彩票點等於是她的家了。
我站在門口看著整個彩票點,這裡越看越跟小超市的格局一樣。吃住一體,獨自生活,而且受害者都是獨居女人。
連她倆的死亡方式都一樣,都是被削掉五官用鉤子給吊在了那裡。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又響了。我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王老吉打來的,還申請視頻連接。
我對寅寅他們做了個噓的手勢,又走進那個單間,靠牆角站著。寅寅也跟了進來,她站在我旁邊不遠處。
我把電話接通,等了半天,王老吉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