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沒敲門,因為帶房卡了,倒不能說我倆心思不好,我們都怕巴次仁有啥不軌之心,別偷襲我們。
所以開房門後,我和鐵驢沒急著進去,全站在門外,還把鐵棍拎在手裡。
房間裡的燈開了,我借著光亮看清裡面情況後,一下把警惕心都拋開了,也不敢相信的愣了一下。
巴次仁確實背個人回來,不過不是活的,而是一具皺巴到不行的屍體。
他就把屍體放在一個椅子上,正蹲在旁邊研究呢。看到我和鐵驢後,他使勁揮手,那意思快進來,也快把門關好。
我倆聽了他的話,等進來湊到乾屍旁邊後,我發現這屍體有年頭了,有些地方都長毛了。
我問巴次仁,「這是哪位?」
巴次仁心事重重的,嘆口氣說,「姜紹炎!」
我腦袋裡嗡了一聲,腦袋也不靈活了,心說不能吧,姜紹炎咋變成這樣了?
但鐵驢哼了一聲,反問巴次仁,「別撒謊,快說這到底是誰?」
其實巴次仁一句話沒說全,他頓了頓又補充,「姜紹炎被抓後,要是不及時救他,下場就跟這老僧一樣。」
我有些明白了,尤其順著巴次仁的話往下想,既然這是老僧,就很可能在寺廟裡偷出來的。難道說他沒去那個巷子,而是去了有草原小八塔的那個寺廟?
我問了一句,巴次仁沒隱瞞的點頭同意了,之後還作揖補充一句,「兩位兄弟受苦了,也正因為你倆把敵方主力吸引住,我才能偷偷進寺廟得手。」
這話言外之意,他把我倆逗了。還什麼在巷子裡集合?我和鐵驢差點糊裡糊塗的當了炮灰。
我確實對這個赤臉漢子很不爽了,細想想,一次又一次的,他都在耍心眼,更大的問題是,我和鐵驢還次次中招。
但我更擔心的是寅寅。我問他,「你不是跟寅寅在一起麼?寅寅怎麼沒跟來?」
鐵驢在我問話剛落也來了一句,說姜紹炎到底在哪?
巴次仁看看我,又瞧瞧鐵驢,冷不丁不知道先回答誰的話好了。我倆沒催,讓他有緩存的時間。
最後巴次仁索性爆出一個猛料,也算一起回答我倆了。他說寅寅壓根就沒來那曲,而且按他分析,也應該被擒住了,送到神廟去了。
我和鐵驢都很詫異,我心說今晚上才跟寅寅通完電話,他怎麼能說寅寅不在那曲呢?
我也不想跟這赤臉大忽悠瞎胡扯了,我拿出手機,給寅寅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確實接通了,不過巴次仁從懷裡拿出另一個手機,把屏幕亮給我看。
我發現上面顯示的是我的手機號。沒等我問啥呢,巴次仁把電話接了,還神奇的用著寅寅的口吻,當著我的面說起來。
我是一句話說不出來了,這下也都明白了。
巴次仁挺噁心的,學著寅寅,最後跟我肉麻幾句後才把電話掛了。
我打心裡琢磨著,我不相信跟我通話的都是巴次仁,這裡面一定有個時間點,往簡單了說,從某一時刻開始,寅寅不見了,都是巴次仁頂替著。
我一來二去的想到了自己用的這個手機,這是巴次仁給的。
我索性直問,「這手機是不是有貓膩?」
巴次仁點點頭,又回答說,「不僅是我,色勒寺有門功夫,就是專門模仿別人說的話。」
這倒不是啥新鮮事,自古就有口技者,只是我還是頭次遇到口技這麼狠的人呢。
都說關心則亂,我很惦記寅寅,所以腦筋不咋轉軸了。鐵驢倒是一直冷靜分析著,之後猜測的說,「難道在我和我徒弟進色勒小乘寺後,寅寅就被擒住了?」
巴次仁再次嚴肅的點頭,還強調,「你們就不該把姜紹炎送到藏地冰凍,因為他和寅寅,還有你!」說到這而,他指了指我,「你們仨都是絕佳的養蟲的寄主,大主持怎麼可能放過機會,讓你們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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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