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驢拽摩托車的同時,還發現上面掛著一個對講機。
這可是新發現,尤其細辨認之下,這對講機還是軍用的那種。我不相信今晚的伏擊跟軍隊乃至組織有關,我猜測一定這幫人有點人脈,搞到了軍貨。
我幫著鐵驢,把摩托車徹底拿下來,鐵驢還試著打火給油,發現沒啥大問題。
我們不在這裡多逗留,鐵驢招呼我上車。
這摩托的馬達本來挺響的,我坐上去就頭疼上了,心說一路噠噠噠的,我們豈不是暴漏行蹤了?
但鐵驢用他的小胖腿對著排氣筒踹了幾腳,又用鐵掌對著車身拍了幾下。我發現真神奇,馬達聲消停了好多。
接下來我們騎著摩托在巷子裡轉悠,當然了,我倆也都帶著摩托頭盔。有好幾次我聽到臨挨著的胡同有摩托車聲。
這一定是敵軍了,他們正趕過去支援。我和鐵驢壓著性子故作淡定,跟他們來個「擦肩而過」。
打心裡我還有點偷笑的心思,心說他們絕對想不到某一時刻,我們離他們如此之近。
最後我們出了巷子,鐵驢帶我往遠處安全的地方趕去。
我想著巴次仁,不知道他跟寅寅怎麼樣了,我還摸出手機,想給他去個電話,而鐵驢把精力都放在對講機上。
他不讓我打電話,還把摩托停下來,把對講機遞給我說,「先打這個!」
我有些猶豫,也問鐵驢,「咱們把對講機打開,會不會因此暴露位置?」
倒不是我危言聳聽,很多先進的對講機里就有定位系統。鐵驢卻很肯定的搖頭,說用對講機不要超多一分鐘就沒事。
我也明白鐵驢的意思,雖然我倆猜測今晚的敵人跟色勒小乘寺的人有關,但並沒咬死,要是我們能通過對講機逼敵人說話,就能藉此掌握到更多的消息。
我壓下心思,把對講機打開了,而且我就是奔著套話去的,語氣上很挑釁。
我問,「有人聽到沒?出個氣說兩句!」
但對講機里只傳來輕微嘩啦嘩啦的聲音,並沒人應聲。鐵驢掐著時間,這樣過了足足半分鐘,我又重複的問了一遍。
就當我以為這招行不通,要把對講機關掉時,有人嘆了口氣,說陳家兄弟,別鬧了。
我被嚇了一跳,不僅是因為這話回的突然,而且陳家兄弟幾乎是一個招牌,我立刻能確定,對方是巴次仁。
我大腦簡直快當機了,心說他是敵人那一夥的?真沒想到!
不過我也沒那麼笨,因為巴次仁真是我倆的敵人,這一路上他有太多機會抓我和鐵驢了,何苦把我們誆到那曲再下手呢?
我看著鐵驢,鐵驢也拿出一副迷茫的表情。之後鐵驢問了一句,「到底怎麼回事?」
我倆和巴次仁這麼輕鬆的聊天,比我剛才那種問話還充滿挑釁,有敵人耐不住了,用對講機嘰里咕嚕的罵我們。
巴次仁不想多聊了,說回去再說後,就把對講機關了。
他說的回去,一定指的就是旅店了。我們用對講機也真是太長時間了,保險起見,鐵驢也把它關了。
我倆又一起商量,鐵驢的意思,先別下定論,巴次仁是敵是友還說不定,我們回賓館看看再說。
但我倆沒直接把摩托開回賓館去,離著有一段距離時,我們就棄車步行。
我們先繞到旅店後身,發現我們住的房間的燈沒開,這說明巴次仁還沒回來。我倆又繞回來,躲在一棵樹下,這裡能隔遠觀察到旅店正門。
我們等了有半個鐘頭吧,有人出現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巴次仁。
他現在披個超大的袍子,背上似乎還躺著一個人,而且這人跟他一起,共穿了這件大袍子。
巴次仁走的很急,卻也挺警惕,進正門時還四下看看。
我和鐵驢都挺納悶,我還猜測他背的是不是寅寅呢?如果真被我猜中了,巴次仁敢這麼對待他兄弟的媳婦,我保准削他。
我倆目送巴次仁進大門,稍微隔了一會兒,鐵驢對我悄聲說,「咱們也回去。」
我倆動身。我們住的房間在三樓,不高也不矮。而且這都大半夜的,整個樓層都挺清淨。
第四十八章 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