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憋住嘴巴。
我咋覺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呢。但我只好咬牙挺著,這樣天徹底黑了,我們也劃完一半距離了。我發現身下海水顏色有變化了。
原來海水泛藍,現在竟然微微泛綠,對這種現象,我解釋不好,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覺得這裡特別冷,有股子寒氣從水面往上冒。
我還趁空伸手往海面上放一放,也沒品出個什麼來。
姜紹炎和老貓都有點反常的緊張。老貓還從腰間摸出刀來,咬在嘴裡,留意四周一舉一動,他看到我的舉動,更有些不滿意,雖然不能說話,卻招了招手,那意思別偷懶。
我們繼續划水。老貓盯上我了,總時不時瞥我一眼,尤其眼神里還有種鄙視的感覺,我上來一股勁,不想被他瞧不起。
我賣力劃著,突然間,我的船槳好像被什麼東西拽住了。我本來打心裡咦了一聲,以為是錯覺,但又用了用力,發現根本擺脫不掉這股力道。
更奇怪的是,這股力道還能跟著橡皮艇一起動,沒停在原地牽扯著我。
這下好了,他們三個繼續划水,而我拎個槳,乍一看又偷懶了。
老貓注意到了,招招手。我為了證明自己沒偷懶,只好壓著聲音念叨一句,「槳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他們都扭頭看著我,我想了想,以為是水草呢,也站起來加把力道,想把水草拽開。
我整個身子都在用力,卻發現隨著自己用力,拽船槳的力道也加大了。而且一瞬間,海里出現一個光環。
我也不在水裡,更不是近距離觀察,根本不知道這光環具體有多大。我嚇住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能肯定的是,拽我的力道跟這光環有關。
我愣了下神,這時拽船槳的力道還突然加大了,我整個人幾乎一個踉蹌。要不是鐵驢急忙伸手拽我一把,我保準會掉到海里去。
我不想要船槳了,心說保命要緊,這就要往後縮身子,把船槳丟掉。
姜紹炎急了,湊過來把我手摁住了,還打手勢,讓鐵驢一起來,我們仨各出一隻手,一起提著船槳。
姜紹炎和鐵驢的力道都很大,而且還有老貓在旁邊打下手,我以為姜紹炎是想我們仨合力把船槳拽起來呢,要是順帶也把什麼東西弄出海面了,老貓正好能從旁補刀。
我就使勁往上發力,姜紹炎留意到我手勁的變化,他噓了一聲,悄聲說,「只提著槳,維持目前的狀態就行。」
隨後他看了看老貓。這哥倆又用眼神交流了。
老貓能懂姜紹炎的意思,他把左胳膊伸出來,用刀在手腕上劃了一下。
他下刀掌握分寸,這一刀並沒割破動脈,卻也一時間讓傷口不住往外流血。
他這隻胳膊就舉在船外,對著光環上方的海面。我看的好奇,腦子裡冒出一個詞來,血祭。
我也不太懂這裡面的說道。尤其實際並不僅如此,老貓還用刀在姜紹炎和鐵驢的手腕上各劃了一下。
他倆一手握槳,一手伸向海面,讓自身鮮血毫無顧忌的往下流。
我本來沒伸手的意思,就眼巴巴看著。姜紹炎品著海里的變化,發現那光環一直不消失,甚至拽船槳的力道也沒絲毫的減弱。
姜紹炎又把目光放到我身上,說借我血一用。
雖然從小到大我都很反感放血,尤其義務獻血啥的,我也是能不去就不去。但這次肯定逃不掉了。
老貓還把刀伸了過來。我心說自己要再不配合,他會不會不問我了,直接在我身上隨便找個地方割一刀呢?
我皺著眉,把胳膊伸出去。
老貓看似隨意的來了一刀,我覺得手腕上突然一疼,我本想讓自己胳膊再往前湊一湊,跟他們仨的聚在一起。
但看著我的血往海面上落,他們仨都把胳膊縮回去了,各自使勁壓著止血。
我有種被他們坑了的感覺,心說不是一起放血的麼?我也想縮胳膊,他們都不讓。
怪事隨之而來,我的血也真有效果,光環漸漸消失了,拽船槳的力道也沒了。等船槳被提了上來後,姜紹炎還對著海面做了幾個揖,招呼我們趕緊動身。
我稀里糊塗的,到現在也沒明白,那光環是啥,之後的路上,我們還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