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紹炎只是提了一嘴叔叔的字眼,隨後他去廁所,把丹鼠拎出來。
他把精力都放在丹鼠身上,也確實像販子說的那樣,他對這東西興趣很大,還忍不住連連嘿嘿笑著說好,說這次送禮保准成。
我不知道他接下來什麼計劃,只瞪個眼睛看著他。
姜紹炎跟老貓使個眼色,他倆不睡覺了,又轉身出了房間,走前他還撂下一句話,讓我抓緊睡一會兒,因為明兒一早,我們要行動了。
我一合計,現在都後半夜了,沒多久就天亮了。我心說管明兒再幹嘛去呢,送他們出去後,我趕緊躺回床上……
這樣一晃到第二天早晨,姜紹炎打電話讓我下樓,半個小時後接我。
這賓館提供早餐,我是迷迷糊糊下的樓,先把肚子填飽了,又在門口等著。
這次姜紹炎開了一輛小吉普車,帶著老貓一起來的。我發現短短几個小時沒見,他們都換了一身衣服,連襯衫都燙過,顯得很整潔。
這麼一對比,我的樣子有點矬了。他倆又湊過來給我整理一下。我有個猜測,看這架勢,我們要去拜訪老邪了,但老邪到底是誰,怎麼引起姜紹炎如此高度的重視呢?
等坐上車之後,我看到車廂里還大包小包的放了不少禮品盒。大部分是從商場買的,而其中還有兩個是用牛皮紙包的,沒商標。
我以為我們會開車直奔老邪家呢,誰知道這一上午,我們竟開車了,出了海客市,看車導航的提示,我們奔著一處挺荒涼的海灘去的,最後停下來時,我看到海邊還停著一艘大船,岸邊站著鐵驢和幾個水手。
我一時間有點犯懵,心說難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是錯的?我們不是拜訪老邪,而是直接再度出海去鬼島麼?
但這船就是個很一般的客船,船體也不大,就憑這狀態去鬼島,我敢打賭,剛出海就得被陳詩雨他們干沉了。
我忍不住問了句,「一會兒到底去做什麼?」
老貓對我「多嘴多舌」的勁兒很不滿意,沖我咧了咧嘴。姜紹炎指著遠處一片海域,很肯定的回覆,「咱們要去見老邪!」
我明白了,老邪住在海里,甚至就住在一個小島上。光憑這件事,我覺得他外號真沒叫錯,確實夠邪的。
我們一起把禮品盒搬到船上,又出海了。
這次又是白天又是近海的,客船沒遇到危險,一路順風的開了一下午。等到了黃昏,它停船了。
當時我正巧在甲板上坐著看太陽。我發現這麼看太陽,別有一番風味。而對於停船,我心裡也有些好奇。
鐵驢之前指的那片海域,現在離近很多,能看到不遠處確實有一個孤島,上面綠油油的,植被很茂盛。
我猜我們的目的地是那裡,但為何船不走了?
我起身想找人問問,中途遇到姜紹炎叫我。我隨著他一起來到船側面一處地方,這裡放著一個起重機。
有幾個水手忙活著,正將一個橡皮艇放下去。我留意到,艇上沒有馬達,只綁著四個船槳。
我以為船壞了呢,有人要下去維修。但接下來姜紹炎擺手,讓我鐵驢和老貓隨他下海。
我覺得這事不對勁了,問了一嘴。姜紹炎指著海島告訴我,我們一起划槳過去。
我不理解,心說有客船不用,怎麼又人力划槳了?這不給自己找堵嗎?
我這麼一琢磨一耽誤,他們仨都順著一個繩子往下爬了,我只好硬著頭皮趕緊隨著。
等我們匯合到橡皮艇里後,姜紹炎對客船上擺擺手,囑咐他們就在這裡等著。
客船船長是個蓄個大鬍子的中年人,他應了一聲,也讓我們一路小心。
我們四個人,帶著禮物,分成兩排的坐在橡皮艇里,姜紹炎和老貓在前,我跟鐵驢坐在後面,就這樣一起划起槳來。
這本是一個很枯燥的活兒,我劃了不到半個鐘頭,胳膊有點酸,就跟大家建議,停下來歇一會吧。
但我的建議同時遭到他們仨的反對。我沒法子,又合計實在不行聊聊天吧,分散下注意力也好。
姜紹炎又告訴我,划槳期間,不能聊天,也不要發出聲響,尤其一會遇到什麼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