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哥說,「倒不是我說大話,那兩個什麼鼠什麼熊的,也就是欺負欺負曲驚警方吧,要敢在咱們眼皮地下嘚瑟,老子家裡那杆獵槍可不是擺設!把他們拉倒荒郊野嶺一頓突突了,保准打成塞子!」
隨後他還舉起手,對著眼前一個空酒瓶子,做了一個啪的開槍動作。其他兩個小子全嘿嘿笑了,吹起鴻哥來,反正都是鴻哥厲害鴻哥牛的話。
至於另外那三個作陪女,也不知道是真心被鴻哥這吹牛掰的勁兒迷住了,還就是逢場作戲,反正也附和著的應了幾聲,鴻哥的女人還吻了鴻哥一下。
他們倒因為這事兒把氣氛弄得更熱鬧了,但我和鐵驢心裡全來脾氣了,我心說這叫鴻哥的胖子可以嘛,他要是想吹吹自己,就找別的事做文章去,咋還埋汰起我和鐵驢了?雖說三目鼠和黑熊只是我倆短暫的一個角色扮演,但這兩個外號也是神聖不容侵犯的。
那句話咋說來了,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而這哥仨就近在咫尺的侵犯我倆,更沒有不誅的道理了?
我對鐵驢使眼色,那意思一起動手吧。
鐵驢當然明白我啥意思,不過他選擇獨自當先下手。我們桌子上也堆著幾個啤酒瓶子,其中有正喝著,只喝完一半的。
鐵驢就把這喝一半啤酒瓶子舉起來,對著隔壁狠狠撇了過去。
鐵驢的力氣多大呢?這一酒瓶子砸在桌子上,砰的一聲響,玻璃碴子濺了一桌面,個別的還崩到人身上了。
那三男三女全炸鍋了,三個作陪女很聰明,一見勢頭不對,全起身跑了,而那哥仨全瞪著我倆。
瘦小伙又開口了,指著我倆罵,「艹你娘的,找死是不?」
我和鐵驢都沒起身,我等鐵驢的動靜呢,但這期間我也把手放在啤酒瓶子附近了,準備一會一旦打鬥,這樣我能立刻抓起武器。
鐵驢突然嘿嘿笑了,他沒理瘦小伙,光指著鴻哥喊了句,「你,肥子,剛才說什麼來了?」
我發現此時的鐵驢跟我印象中的他不一樣了,印象里他挺憨的,現在的他,渾身上下露出一股子霸氣,甚至這霸氣里還有點殺氣的感覺。
瘦小伙也不是瞎子,被鐵驢的氣場震懾住了,他不敢接話了,而鴻哥呢,吹牛歸吹牛,一涉及到動真格的,也有點蔫了。他握了個啤酒瓶子,站起來就沒有下一步動作了,光盯著鐵驢看著。
鐵驢哼一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說,「瞪大你那雙眼珠子,我就是黑熊,他就是三目鼠,你不是想拿獵槍崩了我倆麼?趕緊的,老子等著呢。」
不僅是鴻哥,那瘦小伙兒也愣了。而這一瞬間,鐵驢又起身了。
他速度太快了,幾乎一個眨眼間都湊到鴻哥旁邊。鐵驢一手把鴻哥的胳膊舉起來,一手摁在他後背上,這麼一來,他的腋下全暴漏在鐵驢面前了。
鐵驢抬起右腿,用膝蓋對著鴻哥的腋下狠狠撞了一下子。其實面上看,這動作沒啥,給人感覺,沒用腳踹人肚子威力大呢。
但大錯特錯,我對人體很了解,知道腋下很敏感,那裡全是肋骨。鐵驢這一膝蓋,要是下手夠重,都能立刻要人命的。
但鐵驢掌握一個尺度,這一下子,只讓鴻哥疼的抽搐了一下。鐵驢又把鴻哥腦袋摁在酒桌上,掄拳頭砸了兩下。
這同樣是掐著尺度呢,但兩拳頭下去,鴻哥竟然哭了,他一大老爺們也好意思,哇哇的還忍不住跟鐵驢直求情。
我趁機舉著酒瓶子湊過去了,鴻哥是沒脾氣了,但我怕另外兩個小子有啥動作,我把酒瓶子砸到桌子上,弄碎後又舉著半截酒瓶子,指著瘦小伙和另一個男子,喝了句,「都他娘的老實別動。」
這倆人被嚇住了。我負責監視他倆,鐵驢還不打算放手,因為我們還要繼續鬧事。
鴻哥也算夠倒霉的,又被鐵驢舉了起來,肚子和鼻子上挨了一拳又一拳。
我看著鴻哥現在這樣,尤其整個腦袋都血糊糊一片,我都有點噁心了。
我心說驢哥太實在,不能只可一頭羊擼毛吧?我又偷偷打量眼前這倆人,心說一會兒找個機會,自己突然下手,把他們都弄暈乎了才行,之後再交給鐵驢發落。
我們這邊一鬧,整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