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戈此時非常的恐懼,在剛剛駕馭著曙光降臨到這片地區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有一種未知的存在,正在以一種淡漠的目光注視著他。當他駕馭的機甲,開啟了某種特殊的狀態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因為他感覺到了那種未知的存在,似乎來到了他的身邊,正在觀察著他,正在窺探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感覺似乎自己身體的一切的秘密都被這種看不見也感受不到的存在看的一清二楚,這讓他的心中有了一種無力感。
但是除了他心中這種莫名的預感之外,他的眼睛,裝載在機甲上的光學探測器,熱感應探測器等諸多觀測設備,都沒有感應到他的身體周圍有什麼生命體的存在,他的周圍都是空蕩蕩的。
這讓法戈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自己是不是因為太過緊張了,所以導致自己的精神出問題,類似的例子也並不是沒有。
雖然總是有被一種莫名的存在窺探的感覺,但是法戈因為優良的作戰素質,所以他的大部分注意力始終都停留在那頭龍龜身上,傾盡一切的精力與它進行戰鬥。
而到了現在,當他操縱曙光身上所有作戰手段與其戰鬥,但是所有的戰鬥手段全部對這頭已經完成進化的龍龜失去了作用,無法對他造成傷害,而他自己也被龍龜的反擊打殘了,近乎失去行動能力。
當法戈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的時候,他終於想起了這個已經被自己下意識地當成自己精神幻想的存在。
「你能幫助我嗎?」猶如掉入水中的亡命之徒一般,法戈緊緊地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向他感覺中那位看不見也摸不著的存在發出了求助。
接受系統的機師教育的法戈知道,一頭災獸的誕生代表了什麼,在未來將有百萬級為單位的汐人,不定期,隨時可能喪生。
災獸的破壞力太過於恐怖了,到目前為止,汐人都沒有研究出能夠有效的阻止並殺害災獸的手段。
三千年來,加上眼前誕生的第十六頭災獸,汐人只是僅僅擊殺了其中的三頭,而每一次擊殺災獸,都讓汐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每一次都讓汐人的經濟發生巨大危機,瀕臨崩潰。
與災獸的戰鬥完全就是汐人單方面的用己方的生命去堆,每一次戰鬥都有無數的王牌機師隕落,軍隊成建制的被摧毀,每一次與災獸的戰鬥都是汐人的文明之殤。
所以看到這頭災獸的誕生,法戈也陷入到了絕望之中,每一頭災獸的誕生,必然有無數生物隨著它的誕生而隕落,更何況,這頭災獸對他們汐人吸引充滿了強烈的仇恨。
於是充滿絕望的法戈發出了這種近乎夢囈般的求救之聲,然後出乎他非常意料的事,真的有一道聲音回應了他,而且這道聲音直接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
「你能察覺到我?」一道略微充滿疑惑的聲音他的腦海之中響起的時候,法戈的臉,思維,身體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感應到了是一回事,而當自己的感應變成了真實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那種莫名的感應並沒有任何有利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也可能是他犯了某種精神癔症。
但是當有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並不是他的精神出了問題,而是他真的可以感受到某種未知的存在。
「是的。」法戈沉默了良久之後,終於小心翼翼地在腦海中回應那位存在,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回應肯定是充滿了膽怯。
事實上,換一個人到法戈的位置都是如此,充滿了未知的東西,總是讓人恐懼的,當一切都知曉之後,反而不會那麼害怕。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向我求助。」原本不蘊含著絲毫情緒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這次不知為何,聽到這種聲音,法戈頓時感覺這聲音之中充滿了一種邪惡之感。
根據這聲音,他還莫名地幻想出來一個噴涌著火焰的大地,一片焦黑的世界,火焰之中有絕望的靈魂在其中哀嚎,恐怖的生物在火焰之中穿梭,一邊吞噬著靈魂,一般發出滿意的笑聲,他感覺到了一種由衷的恐懼。
「不知道。」法戈戰戰兢兢的回答道了,當這位不知名的存在響應了他之後,他心中那隨時會被不知名的存在隨手碾死的感覺也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