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滴落,巍峨高聳宛如一座山嶽的祭壇已經徹底被穆瑞亞的鮮血浸染,所有的靈紋變成了穆瑞亞血液的顏色,而祭壇第九層的永恆之焱也變成了淡淡的金色,
火焰之中的傳奇金屬在不斷融化的同時,也緩緩發生著奇妙的變化,綻放著璀璨的靈光,一張一縮,仿佛擁有了生命,在呼吸一般。
「夠了吧!」穆瑞亞臉色蒼白的望著眼前被他的血改變了顏色與氣息的永恆之焱,身上沒有一道傷痕,而腳下,十九道金芒耀眼的魂意之環緩緩旋轉。
「差不多了。」
「我出去之後,會找其他泰坦問一問,他們鑄造兵器的過程。」穆瑞亞恨恨的說道,「如果跟我不一樣,等我成為傳奇,一定回來來砸了你。」
不要問他為什麼這麼恨虛空之靈,不論是誰,在短短時間內禁受了二十餘次「凌遲」,都會發瘋。穆瑞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
「嘿,誰讓你的癒合能力這麼強,每次給你破開這麼多傷口,血還沒流多少就癒合得差不多了。」赫菲斯托斯調侃的說道。
「這能怪我!」穆瑞亞扯了扯嘴角,體魄強大還是一種錯麼?
「對了,年輕的泰坦,想拆掉我的話,傳奇的實力還不夠啊,只有史詩泰坦才有這種實力。你還差得遠呢。」
「戚,我會成為史詩的。」
「哦,那我期待著。現在,把你想要鑄造的兵器的樣子,在你的心裡觀想出來的吧。」
隨著赫菲斯托斯的聲音,被血液染成金色的祭壇大放光明,穆瑞亞感覺到了,祭壇與自己產生了一種淡淡的聯繫。
「這時……」穆瑞亞眉頭微蹙,但還是按照虛空之靈所說的,將自己想要的兵器模樣,一件接一件在心中構建出來。
「你這……可真是有趣。」就在穆瑞亞觀想的時候,赫菲斯托斯似乎窺探到了他觀想出來的武器的樣子。
「這幾把武器都不錯,但,弓!作為泰坦,你居然使用這種武器?」
「弓怎麼了?」穆瑞亞輕嗤一聲,在他前世的神話傳說中,可是有一位婦孺皆知的猛人。他就是使用一把大弓接連射殺了九隻天帝之子。
「你使用一把弓,倒是沒有什麼,但是,光是使用傳奇金屬可鑄造不出來弓。」
「我知道。」穆瑞亞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一捆散發暴虐,凶蠻氣息的「繩子」,「材料,我早就準備好了。」
「九頭龍的筋絡,還是傳奇高階的,嘖,你絕對是偷了你爸媽的收藏吧,不然,你一個魂意級的小泰坦,上哪去弄這種東西。」
「關你什麼事!」穆瑞亞臉色一黑,揚了揚手中半透明的蛇筋,「你倒是告訴我,你準備怎麼幫我的長弓上弦?」
「扔進去吧!」
「你在開玩笑吧,這是筋絡,不是金屬。」
「扔進去!」赫菲斯托斯重複了一遍,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我執掌鑄兵殿三十萬年,比你更清楚怎麼鑄造兵器!」
話都說到這種程度,穆瑞亞還能說什麼,他將手中的筋絡拋入永恆之焱中。
火焰搖曳,穆瑞亞擔心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在火焰之中,蛇筋沒有一點被損毀的跡象,反而跟傳奇金屬一般,煥發出一股新的生機,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變化。
「我要開始了,年輕的泰坦,瞪大你的眼睛看著吧,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隨著虛空之靈話音剛落,穆瑞亞感覺他腳下祭壇輕輕一震,不,不對,不是祭壇在震動,而是鑄兵殿在震動,或者,更驚人一點,是鑄兵殿所在的金屬浮陸在震動。
而隨著這震動,一股穆瑞亞無法察覺的變化發生了,穆瑞亞不知道鑄兵殿啟動了什麼,但絕對開啟了什麼不得了的功能。
因為,向著永痕之焱傾瀉的流光瀑布,直接變得了一道粗壯的光柱,浩瀚如汪洋的能量湧入永恆之焱中,散發的波動,讓穆瑞亞身體都在悸動,而且,這道粗壯的光柱還在緩緩擴大。
然而,就算湧入如此恐怖的能量,永恆之焱也是照單全收,沒有一絲遺漏,而且樣子沒有多大變化,只是搖曳的頻率稍稍變大了一些。
「唔,還有其他變化!」穆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