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道教聖地。
張繼先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才來到這第一福地。
在山不遠的村莊,他硬是沒有找到王中孚。
別說少年王中孚了,就連稚子王中孚都沒有找到。
他這時候才記起來,王中孚應該還當過偽齊的武舉人。
而偽齊的建立,是北宋滅亡的時候,也就是二十七年後。
看來自己來早了,而且通過王中孚修內丹是不可能了。
自己在北宋滅亡就死了,而那時候王中孚還沒有修道,連武舉人都不是。
灰心喪氣的他,住宿在一個姓王的家裡。
臨走前,那家主人希望張繼先幫忙給他後代取一個名字。
張繼先看他妻子都沒有,就想著後代的名字,心中不知道該是什麼心情。
「就叫中孚吧。」
說完,張繼先才發現,自己找到王中孚的概率真低了。
如果沒推算錯,這個可能是他的老爸,現在還沒有娶到妻子。
看他家境,估計也得兩三年,然後懷胎十月後就是四年後。
看來內丹只有後期自己的機緣,他知道自己會學到內丹術,但是早點學會,就多一分成仙的機會。
放下心情,和小翠他們遊走在終南山。
山清水秀,靈氣逼人。
一進山,張繼先就深吸一口氣,吐出塵世濁氣,吸進仙界靈氣。
山上的樓觀派已經勢微,不復再唐朝的風光。
幾個道士懶散的坐著功課,看見張繼先四人,以為是香客,連忙迎上來。
結果看張繼先的打扮,暗嘆倒霉,以為又是一群掛單道士。
「小道龍虎張繼先,求見道錄。」
「這裡沒有道錄,只有提點。」
道士話中充滿了驕傲,這裡就是沒落,也是宮,而不是觀。
張繼先也不再說話,獨自走到石壁前,觀看《道德經》。
這字遠看似話,近看是字,筆畫之間,字字之間,似有無窮妙趣。
在石壁前,張繼先感覺到道的存在。
他陷入到寂寥的境界,無所知,而無所不知。
為學日進,為道日損。
道不可學,道不可言。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句簡單的話,在這石壁前有了新的解釋。
一者無也,混混沌沌,是萬物之始。
無生有,有為天地,是為二,是萬物之母。
天地之間沖盪的靈氣,飄蕩成氣,流動成水,靜止為物,故為三。
天地無言,沖氣以為和,故曰三生萬物。
張繼先望著天地開闢,誕生萬物的場景,對這片天地更有了一番理解。
在上山前,他對道士什麼,全是書本裡面的知識。
在上輩子,他看到很多專家講述什麼是道,但是卻沒有任何印象。
在這石壁前,他隱約看見了道是什麼,也感受到一句話的含義。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可惜他現在對自然地理解太少,對著《道德經》也只領悟了一點皮毛。
不過,他很滿足,因為他找到了尋道的足跡。
這比成仙更令他高興,畢竟成仙者多如牛毛,聞道者寥寥無幾。
他從石壁回到塵世的時候,那群道士已經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後。
在他靜觀石壁時,道童已經告訴這些道士,這位小道士是當今聖上親封的虛靖先生。
樓觀道士馬上改**度,希望這個總領天下道教的天師能給自己門派復興帶來一次機會。
「願先生看在同為老君門下的份上,為樓觀上下講經說法。」
張繼先點點頭,按照道統來說,樓觀和天師道都是供奉太上老君。
現在很多門派,上清一脈供奉元始天尊,皂閣派供奉靈寶天尊。
看他答應,這些道士連忙主持素齋,就憑虛靖先生在此講經說法,樓觀就可以吸引到不少香客。
講經的位置就是老君當初傳下五千言的講經台,樓觀道士巴結之心可想而知。
張繼先看到樓觀沒